陵尹浅予一边抹泪水,一边将此前的事情叙说了一遍。
年长女子听完,神色凝重了几分,仍是握着陵尹浅予的手,说道,“公主,你有些心急了。”
“啊,那怎么办?”陵尹浅予两眼泪汪汪,抓着女子的手又重了几分。
“事已至此,只能且走且看。”女子轻声说道,“公主记着,北域是你最好的出路,也最容易让天帝放手,如今种子已入了天帝的心,剩下的就是做一个以守护天帝为己任的好女儿!”
陵尹浅予看着眼前一直给她支撑的女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旋即她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嬷嬷,子栩怎么办?”
女子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叹息道,“且先顾自己吧。”
陵尹浅予含泪点了点头。
天亮时分,宴席终于结束。
渔阳长策带着妻儿一众人回到了沧澜王府。
一入王府,父子二人便直奔后山。
“先生今日可确定了,那女子是否是温姨祖母?”
一进密室,渔阳长策便急切地问道。
申屠不错摇了摇头,叹息道,“她全身的经脉都被封了,除了走坐站立,做不了其它任何事情,也漏不出一丁点气息。”
渔阳长策闻言,面色立即凝重起来,“如此防备,怕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申屠不错亦点了点头,面容悲怆,“当年那可是比肩落星雪的人物啊,何等的风华绝代,怎么竟成了今日这般……”
渔阳怀治一脸疑惑地看向两位长辈。
渔阳长策面容沉重,将事情始末最紧要的部分说给儿子听。
“竟是有恩情于我家的祖辈?!那定要将她救出来!如此人不人鬼不鬼……”渔阳怀治愤慨道。
“此事要从长计议,切不可莽撞。”渔阳长策叮嘱道。
申屠不错也点头道,“陵尹对北域的疑心越来越重,今日竟派了百名锦衣潜入王府,四下探查,王城中也派了数百,几乎要将整座城翻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