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抬手解了舱室外的障眼法阵。
几柱微黄日光从船壳的缝隙和破洞处照了进来。
曲南箫气得双眸怒瞪,胡子都撅了起来。
阵法收得如此随意,这真真的是太蔑视他了。
偏他还真没看出来,还是运转了好几个小周天觉得时间不对才推理出来的。
“仆固大人,曲某不想参与北域之事,就不在此久留了!”
他怒哼一声,衣袖一甩,抬脚向外走去。
“曲长老不想看看北域是否如外界传言的那般可直通神域吗?”
曲南箫蓦然停住脚步,看向身后的胖老头。
仆固云苍老神在在,似乎根本不怕曲南箫离去。
“左右不过这一两日了,曲长老带个真相给九方王,应当也算功劳一件。”
仆固云苍继续说道。
“外面这阵法可非寻常之阵,仆固大人有把握脱身吗?”
曲南箫眉头倒竖,双眸直视而来。
“曲长老亲自看看不就知道了?”
仆固云苍笑呵呵道。
曲南箫垂下眼眸思索起来。
“曲长老莫不是怕受那阵法波及?”
曲南箫一抬头,怒声道:“一座阵法而已,还吓不倒曲某!”
顿了一下,他又道:“看就看,曲某倒要见识一番,沧澜王有多少手段!”
仆固云苍呵呵地笑了起来,“老夫就说嘛,曲长老什么大阵仗没见过,还会怕那等小阵法?!”
虚空之上。
鹰不落的大小势力、散修几乎全部出动,还有其它疆域赶过来的宗门。
无数人都隐匿身影与气息,等着伺机而动,分一杯羹。
既然有人能解决掉那座守护大阵,他们不介意借个风,行个船,总好过自己费尽气力却为他人做嫁衣。
在虚空之下,几道靛蓝色身影立在战船附近,心急如焚。
“大战在即,姑娘还不出来,再晚一些怕是要走不了了!”
“想不到北域的封锁阵法竟如此厉害,我等竟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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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姑娘受了伤,我等怕是要以死谢罪,唉,修行数千年,竟栽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发着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