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女儿改主意了……”
禹王雍虎目一振。
“飞镰哥哥活不了多久了,我不能再害他……”
禹王芊月声泪俱下。
禹王雍眉头一蹙,扫了一眼渔阳长策:你可真有个好儿子!
他虽希望退婚,但用活不长这种理由,是不是也太幼稚了。
四周宾客也都竖着耳朵,惊讶连连,没听说沧澜二世子是短命之身啊!
渔阳长策也有些无言。
“芊月,我与你父王贵为王公,议好的事情,怎可出尔反尔,此次送飞镰去历炼,已是板上钉钉,无可更改!”
“父王……不,渔阳伯伯!”禹王芊月哭着改了称呼,哀求道:“飞镰哥哥只剩下了几十年的时间了,还是让他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吧,芊月愿陪着他,好好的走完人生的最后几十年……”
纵使渔阳长策见惯了大风大浪,此刻也忍不住嘴角抽搐。
“芊月,镰儿好好的,哪里就剩几十年了?”
“渔阳伯伯,您不用再瞒我了,飞镰哥哥本是废体,一直靠着丹药才岁及三甲子,若始终无法凝聚金丹,即使有丹药支撑也活不过五甲子,是不是这样?……”
这问题一下子将渔阳长策问住了。
实情是断不能透露的,但若给不出个缘由,恐怕还是会引起猜疑。
毕竟将自己只剩几十年寿的儿子送去死地,任谁都会怀疑其中动机。
禹王雍早已觉得蹊跷,只因拿定主意要尽快退婚才没有深究。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渔阳长策,随即打断了女儿的哀求。
“芊月,别胡闹了,你若真有心帮飞镰,就该成全他此行,好男儿怎可沉沦于儿女之情,当奋发砥砺,百折不挠,方显男儿本色!”
“父王……”
禹王雍心如磐石,“命令已下,若此时更改,无异于临阵脱逃,即便性命犹存,也会坏了他身为渔阳子孙的名声与气节,你希望飞镰被人称为懦夫吗?!”
禹王芊月还要辩驳,却被禹王雍暗中传音狠狠镇住。
九方王妃赶紧安抚女儿,渔阳长策却瞥了禹王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