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没有被毒哑,也不是天生的哑巴。
那就是心病了。
也或许,他是习惯了没有声音的自己,早就忘了,他原本也可以发出声音。
施针结束,时老先生迫不及待将目光对准廖华裳,“老朽可否替夫人诊诊脉?”
传说中的南疆奇毒,他已经向往很久了!
这次时老先生诊脉的时间有些久。
廖华裳看着他时而摇头叹息,时而目露沉思,心里也渐渐有些不安起来。
时老先生立刻说道:“夫人切莫过于忧虑,此毒日常潜于血脉之中。脾主生血,为后天之本。脾主升清,脾土受克则清阳不生,生血无源,则气血两虚。”
就是说越焦虑,反倒越会加速毒性发作。思维过度、气滞血瘀,脾脏受损,在殇毒催动之下,就会加速主体衰亡。
说完又问道:“老朽见夫人采购药物,可有全方?”
廖华裳将解药方子取出,递给时老先生。
时老先生接过之后,连连叹息道:“难怪此毒被称为世间第一阴损之毒。夫人且看此方,各类药材出自天南海北,上至高山、下至深海,还有凶禽猛兽之脏腑要害。”
尤其所需凶禽猛兽之物,都是在其最凶残时,采其要害之处。
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哪怕找到了,其他的材料凑不齐,天冷时还好说,天一热,很快就臭掉了。
“不说这些,单是这药材价格,端的是就算解药巧合之下全部弄到,时日一久,气血两虚、脏腑已损,还要掏空人家的钱袋子。”
耗尽家财,最终也只落得个人财两失。
时老先生沉沉叹息一声,问道:“夫人可否将此方拓给老朽一份?”
廖华裳让春燕准备了笔墨纸砚,将方子照抄一份送给时老先生。
老先生道了谢,又说道:“老朽看夫人脉象,中毒似是不深。日常多食补气血、温养脏腑之物,切忌心性大起大落,几年之内应无很大问题。”
廖华裳道了谢。
谢翊听了时显的话,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看来这解药,皇上注定是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