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苏清水杀了自己的父亲时，李敏华的脸色便很是难看了。

她实在是是无法理解的，为什么有人能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那是她亲爸爸啊！

她嫁来这个家二十几年。

虽然嫁过来的时候苏清水已经嫁人了，但是两位老人对这个唯一的女儿还是没话说的，那真的是无比的看重。

可她居然能下狠心把自己的父亲给杀了。

她怎么下得去的手啊！

苏知意望着她的脸色便不太敢往下说了。

李敏华深吸一口气，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你继续说，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能承受的住。”

苏知意叹了一口气，只能劝道：“大娘，接下来事关大姐的死因，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要稳住情绪，好不好？”

李敏华脸色微变，不由得攥紧了衣摆，她再也笑不出来了，大概也猜到了苏知意接下来要说什么。

现在正在说着苏清水的事情，忽然提到去世的苏知玉，那肯定是因为苏知玉的死因，是和苏清水有关。

苏知意便将她如何拿到的录音说了一遍，又将剩下的关于苏清水的事情说完了。

她一直担忧的望着李敏华，可李敏华出奇的平静，情绪丝毫没有波动。

“大娘，你难过就哭出来吧。”

这样的李敏华让苏知意更加害怕。

李敏华又是深呼吸好几下，她的内心不像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平静。

女儿的死是她一辈子的痛。

她这满头的白发，都是因为女儿的死而生的。

“大娘，你没事吧？”

苏知意莫名心慌，下意识扯住了李敏华的手，露出了依赖和恐惧之色，这是她从未露出的过的神色。

在这一刻她身上再没有防备的尖刺，只有脆弱。

“我没事，别担心。”

李敏华努力调整着呼吸，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如此了。

“一一，你说我这一辈子是不是活的很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