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翌加快步伐,只想快些洗净这一身邋遢。
陶久喜瞧着他背影,心口一酸,脚步不自觉地跟上。
沈之翌泡进浴桶,热水漫过身躯,他抬眸看向立在一旁的陶久喜,扯了扯嘴角,试图让语调轻快些:“你这爱看 人沐浴的癖好,倒是一点也没有变。”
陶久喜双手抱胸,歪着头,强装俏皮应道:“我在狱中那暗无天日的地儿关了这么久,整日对着冷冰冰的石壁,哪有什么‘养眼’事儿。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不得抓紧瞧瞧你,也算慰藉慰藉我这可怜的眼睛。”
沈之翌眉梢轻挑,抬手就把毛巾朝陶久喜扔去:“那可不成,哪能光让你看个够,我却吃亏了?过来,伺候本公子沐浴,就当扯平。”
陶久喜接住帕子,缓缓靠近浴桶,手中帕子触到沈之翌肌肤时,她故作调侃:
“以往每次,不是摸黑,都没瞧仔细你这模样。今儿大白天的,好好瞅瞅,还真不赖。”
沈之翌凝视着她,目光炽热又藏着隐痛,开口问道:“阿喜,陛下准许你出来几日?”
“两日。”
“两日。” 沈之翌重复着,语调里满是不甘与无奈,似在控诉这命运吝啬,只给他们这须臾的喘息。
近日,他满心扑在证明陶宏远清白这事上,未能细究这背后安排。
可今日清醒见到陶久喜,他瞬间就想通了许多事。
沈之翌重新思考破局方法,正出神时,陶久喜却已没法再按捺内心的情感了。
她清楚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流逝,都意味着这次重逢在不断减少,她绝不想留下遗憾。
陶久喜把手中擦拭用的帕子扔到一旁,伸出手,先是在沈之翌肩头轻轻触碰,又缓缓滑过沈之翌紧实的胸膛。
以往,向来是沈之翌主动,陶久喜多是带着羞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