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凌江点点头,自去乖乖修习功法,暂且不提,说回山上。
自从方丈回山,云隐寺便不知不觉的忙碌起来。长老们忙着闭门谢客,拆迁寺宇。内外院弟子则因为寺里三年一次的小武试也越发勤奋起来,当然,凡事总有些例外。
大荒山南峰山腰处有一片木屋。右侧山腰的木屋一层层鳞次栉比,如梯田般依山而建,是外院弟子的僧房,多是数人合居一间。右侧山腰的木屋则是零星分布,隐匿在山林之间,是内院弟子的休息之所。
这里的僧房比右侧山腰的僧房修得更精致,基本都是两层楼还有多个隔间,居处的也只有一个人。两边有如此明显的差异,倒非是长老们故意厚此薄彼,而是因为这里居住的尽是达官显贵,甚至皇亲国戚,他们实在是不好怠慢。
在这片山林中有一座木屋修得格外高雅气派,名字取作水月轩。水月轩有两层楼高,第一层是大厅,第二层才是屋舍。两侧分别还有间一层高的耳房,其中一间是厨房一间是书房。
水月轩正楼后面是一个十丈方圆的水潭,修得与正楼十分相近,以至于坐在房中就可垂钓。因月上中天时,潭映月影,故名水月轩。
眼下正有一位白衣少年坐在二楼的环廊上,持杆而钓。这名少年叫做卢子俊,是太一圣国四大家族,卢家的公子哥。生的面目清灵,长着一双丹凤眼、卧蚕眉,既有些英爽气又有些风流韵,只可惜身形尚未长开,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少年,约莫十二三岁。
这少年盘腿坐着,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持着钓竿,眉目里有些郁结。良久之后,重重叹了口气。
那少年愁道:“听松啊,你说我这鱼会不会上勾啊?”
一名少年躬着身子立在他身旁,年纪比他稍大。此人名唤听松,是卢家送来陪卢子俊修行的小生,负责照料卢子俊的日常起居,如同那些文人的陪读。
听松此刻也十分惆怅,说道:“主子你这竿既无钩也无饵,就一根细绳垂着,离水面都还有十尺,鱼儿怎么上钓啊。”
少年又叹了口气:“哎,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者为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人何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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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松也跟着叹了口气:“主子你心里要是有什么事愁着,不妨说给小的听,小的也好帮你出出主意。主子犯不着这么愁自己,还伤了身子。”
少年道:“听松啊,你难道看不出我是在求贤思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