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村民的谩骂声充斥着翟家各个角落。
李村长在通道口站了一会,严厉教训刘婆子:“亏你还是军人的妈!今天要是你真砍伤了三小子,就是神仙都救不了你,你那是犯罪,故意伤害军人,你懂不?”
“可是……就为了几个鸡蛋,老三还非要跟妈争个高低,也不全是妈的错。”徐萍在一旁搭腔。
本来她这时候闭嘴,李村长心里的怒气也不会撒到她身上。
可是偏偏多嘴,想替婆婆出头,以为这样能让婆婆以后多护着他们老二一家。
谁知,李村长忽然指着徐萍,“几个鸡蛋?谁拿了谁的鸡蛋?”
“我记得你们分家的时候,分的清清楚楚,家里五只母鸡分给老三。你们两家分到一头牛,你觉得是一头牛值钱,还是五只破母鸡更值钱?”
“还有,刘秀兰!”
李村长平常很给刘婆子面子,毕竟,她儿子是军人呢,不看僧面看佛面。
但今时今日,李村长觉得必须狠狠的教训一下这恶毒愚昧的村妇。
“既然母鸡分给老三,下的鸡蛋就是老三家的,人家找你要回去,也不是犯法的事,你仗着是他妈倒还有理?你真行的,敢跟军人动刀子!”
堂屋内外,一片鸦雀无声。
尤其是那些想打听翟家分家内幕消息的村民们,皆是洗耳恭听。
李村长气的胸口疼。
稍顿,他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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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分家的时候,我就不想来!我知道,肯定要昧着良心帮你摆平你们这一大家子。”
“谁还不晓得,你三儿子这几年寄回家的钱,你是一分钱都不给三媳妇!要不是我们村上出面,就凭你,摆的平这事?几个鸡蛋还被你惦记上了。”
刘秀兰掩面痛哭,仿佛这会才醒悟过来,她竟然砍伤了最疼爱的大儿子。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翟青松是泥水匠,靠的就是那双手吃饭,以后要是落下病根,你……自求多福吧。”
李村长一番话说完,头也没回便从翟家走了。
……
那边,罗家院坝。
罗家人比王紫如还要紧张百倍,全都紧盯着翟家斜坡方向。
突然,看到一行人从院子出来,急急忙忙朝着村口走来。
罗家大嫂大吃一惊:“莫不是有人受伤?”
“有宝儿爸……”罗家二嫂声音发颤。
什么?翟惜墨他咋了?
王紫如也无法假装淡定。
抱起怀中正在舒舒服服晒太阳的小婴儿,从椅子上站起来。
远不远的,大概五百米远的斜坡公路上,一行男人急急忙忙走下来。
确实有翟惜墨,但他搀着……大哥?!
“好像是你们老大受伤了!天呐,翟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罗家二嫂吓得双手捂嘴。
她看清了中间抬着手臂,两边还有人搀扶的男人竟是翟青松。
“紫如妹子,你看……”罗家大嫂也看到急急火火朝村口走过来的一行人,急忙过来询问。
王紫如在看清那一群人的霎那,毫不犹豫的坐下来,手脚麻利的将小婴儿用棉花小褥子裹得漂漂亮亮,交给罗家大嫂。
“明天我再来!”
“哎,妹子你别着急,不是宝儿爸出事。”罗家大嫂忙接过襁褓,还不忘安慰道。
王紫如脸色惨白,吓得嘴唇都没了血色,“就怕是宝儿爸一时生气,对大哥犯浑……”
“不会的!他绝对不会那样冲动。”
一转眼。
一行人便已行至罗家院坝外边的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