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庸偷摸瞥了尚柔一眼。
尚柔含蓄的微笑,已全然变了脸色,带着些落寞,绵长的叹惋。
她面上写着,行了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交涉失败,您出去吧。
雨暴风暴,宋庭庸垂着头孤零零。
他们之间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爱情,不曾打个难舍难分,也没爱得辗转反侧撕心裂肺。
尚柔曾经喜欢他,很喜欢。
隐秘又昭然若揭,眼神出卖她。
回国再次相见,尚柔眼里炽热的感情变成了一种平和,温暖的平和。
现下尚柔眼睛里对他温暖也没了,光剩下平和。
宋庭庸神色锋利分毫未减,他拿不客气掩饰自己悔意,他怎么可能有错,他从来都没错。
尚柔开口又一时语塞,她想说什么,她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宋庭庸也不会听得懂。
尚柔带着尴尬的笑容,安抚的语气,她只说,“我不缺你那点钱。”
尚柔讨好的语气,“要不你还是出去吧?”她局促地将头发挂在耳后,话音斩钉截铁冰冰冷冷。
宋庭庸涌溢的愧疚,他自认再没机会。
双眸黑茫茫,漫无边际的悲哀,滋长罪恶的光。
尚柔轻声催促道:“睡觉了。”
热烈的渴望,贪婪的索求。
尚柔举着手机的书搭在被子上,条纹格睡衣,抬手一截藕荷一般的小臂,肌肤细腻凝脂,蜜罐一般轻柔的声色。
炽烈的占有欲,迷醉狂热的爱。
宋庭庸目光明灭,鬼魂一般悄无声息幽幽徐步绕到她床侧,似乎还在沉思思索什么。
尚柔迟疑盯着他,她手里握着手机,握得更紧几分。
宋庭庸俯身一手撑在床上,另一首修长的手指五指摸在她大腿内侧,隔着她薄薄一层睡裤,他的手带着力道摸着她的腿顺着往上摸。
宋庭庸怔怔仰首睫羽如幕盯紧着尚柔,他渴求的目光,热流涌动,邪火如潮疯。
怀上他的孩子她就再也跑不了了,怎么不行?他一直都是一大堆女人排着队想给他生孩子,他做完都要自己数套自己丢掉套的情况。
在他手即将摸到的时候,尚柔的手抵在他手腕处,推停他的手,尚柔也不害怕他,推得他手更往远。
尚柔问,“你套呢。”
宋庭庸一手握住她脚踝往下扯,木然面无表情,“没有套也能做。”
尚柔几乎不屑尴尬得想笑,手撑着床往后坐,她隐藏起蔑意,恳声道:“出去吧…今天不想。”
宋庭庸不为所动,眸色凝滞,声音发哑,“做了就想了。”
尚柔怔了怔,她手握着他手腕,往边上送,怒斥道:“你有病是吗?”
宋庭庸反握住她手压在床上,淡声笑了笑。
恫惧犹然而生,“我今天不想啊!”尚柔抬手推抵他,试图拿目光压制他,“你知道你在干嘛?!”
宋庭庸痛咳一声,手上松了劲,跪撑在床上一息,动作停滞。
尚柔撤开下床裹紧外套,一把把门拉开。
手臂被一股力道扯住,尚柔不妨一颤,心头一紧。
尚柔身上泛着冷汗,抬眼望着他。
宋庭庸高她许多,他居高临下拿目光箝制她。
尚柔愠怒甩开他手,荒唐笑道:“你疯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