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与京眼里仍是笑意,“出了国门就一顿乱舔,真能舔来几个大爹。”
宋庭庸似笑非笑瞥他一眼,“舔!你舔得最不动声色。”
司与京顷刻话锋一转,哄着宋庭庸,“哎我们太子高中时候拉来国务卿给他写推荐信,就他舔同学舔出来的。”
服务生再敲门,进来上菜,一个很朝气蓬勃的小伙子,看起来不像国人,他拿英语念了菜名,上完菜把门带上了。
宋庭庸翻了半天隐藏手写酒单,最后把酒单一合,“别说了,我快把自己恶心死了,我舔到苍蝇了,我还把苍蝇吃下去了,我现在还吐不出来,我很难受。”
宋庭庸单手撑在桌子上,“能不能来个人查查他爹妈到底干啥的。”
“他住哪儿?”
“身份证儿上房子卖了身份证还能填内地儿地址的吗?”
“小瑜出来说话!”
高瑜扫量乔植卿一眼,随后没回宋庭庸的话,“嘿嘿。”
宋庭庸笑着摆首,往自己盘子里夹菜,给两边人也夹,“之前进去有人给我家文件审批速度调到零点二五倍速,他家给我整回正常一倍速了。”
蒋端和本与两位女士交流得顺畅,这时候眼睛望着乔植卿,插进来一句话,“哦,他家当x的是吗?”
宋庭庸骂道:“装!和和你再装!和和早知道。”
蒋端和笑着喟然摆首。
颜枢潇腮帮子鼓鼓的,“展开说。”
宋庭庸手动转桌子,“我爸就饭桌儿上主位带的朋友。”
“那人夹着个皮包儿,瘦瘦高高的,颧骨有点高,人挺幽默的,说话挺有意思的。”
“饭局之后,车都等着了要走了,那人说没问题,他帮宋董办了。”
“然后突然手续就不卡了,后边儿一溜串的。”
蒋端和坐他边上,叠着腿,一手拿着筷子搁在桌上,另一手搭在自己腿上,侧头看宋庭庸,“对啊,那就是他叔叔啊。”
宋庭庸笑道:“内人长得…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吗?”
乔植卿解释说:“不是我叔叔。”
司与京蹙了下眉,对宋庭庸说,“内就一对他家溜须拍马的,电话就内人打的,事儿也是内人摆平的。”
秦蓁若有所思,她也不看乔植卿,反而反复打量高瑜,“溜须拍马都有这么大的能量了啊…”
司与京仿佛拿目光强制性与宋庭庸干了下杯,“内点儿b事儿还用人亲自出马?”
宋庭庸停下,凝视着司与京,双眸绽出欣赏的光彩,语气却多带嘲讽,“人怎么能舔得这么自然…这么发自肺腑?”
乔植卿回来骂宋庭庸,“忽悠你你还真信?”
宋庭庸手里夹着筷子单手摊手,“就算是xxxxxxxxxxx也不用打码打这么严重吧?”
乔植卿简短道:“没打码。只愿意花五块钱,你想查到什么?”
宋庭庸望着几个人说:“我从来没听他说过他爸他妈他家里的事儿,他嘴里就没出见过我爸我妈这俩字儿,太离谱了。”是说乔植卿。
宋庭庸转看乔植卿,“你进icu你都不联系他们的吗?他们都不关心你死活的吗?”
乔植卿像与自己毫不相干评论一句,“进icu脸都快丢没了,还敢联系他们。”
宋庭庸进一步套问道:“我感觉…你家也是那种很传统的那种吧,你回国都不用回家看看爸爸妈妈走走长辈的吗?”
宋庭庸目光灼灼盯着乔植卿,循循善诱道,“你跟你爸妈断绝关系了?”
乔植卿不以为意,自然答道:“没有!感情很好的好吗?”
宋庭庸问不到,转问高瑜,“他有爸爸妈妈吗?”
高瑜点点头,“有的。”
宋庭庸验证问道:“他妈妈姓啥?”
高瑜回:“他跟他妈妈一个姓。”
“完。”宋庭庸抽笑了一下,“我这辈子找不着他爹是谁了。”
“你能不能把嘴闭上?”乔植卿冷冷睨了宋庭庸一眼,“吃饭啊?一桌子菜还堵不住你嘴?
后来过了中场。
高瑜爱喝的那包茶还真送过来了。
司与京下楼取完,特地把茶叶送高瑜,高瑜谢过他。
秦蓁说她家公司的人见了宋庭庸都说怎么怎么样,说孩子太有教养了。
乔植卿就笑了,“有教养个鬼。”
“他跟我们说话,我聋了,只能听见一个妈字。”
“他在他家阿姨面前跟我说话都不含妈。”
谁人再问宋庭庸脑袋上的包怎么来的。
“不顺他心他就开始阴暗爬行。”乔植卿说着笑了笑,“我太爱看他破防了。”
宋庭庸听见蹙眉手里夹着筷子转桌子,“喂?你完好无损从我家走出去,拿着我家的股票,揣着我家的钱,我脑袋上多出来一个包现在还疼!”
乔植卿只说,“我又没签,你又没转。”
饭桌上其乐融融挨个评论菜市场的饭好吃。
宋庭庸和乔植卿两个人在其间又开始翻叶时敏的旧账。
宋庭庸先骂的。
乔植卿淡声回,“自己的女人你不管喝多酒跑到我家门口来撒酒疯你怪我?我也没动叶时敏吧,叶时敏叫楼下保安拉出去了。”
宋庭庸死瞧不上他那个劲儿,“你还挺得意,你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叶时敏女孩子你叫保安给她拉出去那好看吗?”
乔植卿蔑然笑了下,“你自己干那点烂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两个人气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