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日,会议厅,阳光明媚。
中间一个大桌子,四周两排椅子,来的人还不多。
乔植卿已到了,坐西边窗户边一排椅子,正见秦蓁进来。
秦蓁看上去精神头也不佳,走路似飘,像是不知道从哪随便找出来两件衣服套上就出门。
白色的浮雕圆领垂直剪裁外套,白金粗花呢链条编织滚边。
乳黄色枯叶色的自然褶丝绸长裙,裸色黑绑带芭蕾鞋。
肩上挂着一只金银链条,白色菱格纹羊皮包,包没扣上。
左手中指白金戒指无名指一只铂金戒指,右手食指无名指也各一只铂金白金戒指。
手里抓着一包日本来的水蜜桃万宝路双爆,打火机是买一整条烟赠送的塑料红色打火机。
秦蓁进来就找了南排椅子落座,她没看见乔植卿。
乔植卿朝她打了声招呼,“早。”
秦蓁闻声抬头,似乎还在寻找声音来源,扭头看见乔植卿,犹然笑了笑,拽上包到他跟前。
她提着包,包带子链子缠在手上,站在乔植卿跟前,皱眉端详他。
他一件黑色冲锋衣深灰色帽芯,里边是件白色半高领拉链卫衣开衫,脸色惨白。
秦蓁懦懦问,“…你还ok吗?”
乔植卿笑着放下架着的腿,“前天去喝酒,忘吃药了,转天早晨又忘吃药了,在警局难受死了,回去给我吐得人没了,还要爬起来给它交东西…”
秦蓁站在他面前丧气般叹出一声,愣了几秒,忧忧注视着他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忘啊...”
乔植卿垂着目光,“太仓促了。”
秦蓁摸着椅子靠背落座,“唉…你还是自己记着点吧,难受的又不是别人。”
乔植卿侧头问,“小瑜呢?她不来么?她不是说她来么。”
秦蓁侧身把烟和打火机都放进包里,“小瑜找停车位呢。”随后瘫在座椅上。
乔植卿问:“你怎么也跟游魂一样?”
秦蓁双眸光亮瞬间黯淡下去,“不说了,习惯了,每天被创飞,创着创着就习惯了,又不会损失什么,反正和我也没有关系…”
她继续半死不活念念道,“读不进md就算了,他们也不能让我去死…”
乔植卿欲言又止,“…读不进md就…?…你家里对你要求这么严格吗?”
会议厅进口绕进来一道黑色身影窈窕,高瑜。
黑色直剪裁军装外套,左胸口一横金色拉链,左右侧骨处各一道拉,左侧前摆边缘一小块长方形皮革徽标。
黑色丝绸鱼尾半裙,黑色后拉链金属跟马皮圆头靴,皮质瞧着很柔软。
肩上挂着一只黑色迷彩金扣马鞍包。
只有左耳有耳洞,珍珠耳坠。
手上提着一杯奶茶,瓶身,茶宴。
她看见两个人,明眸笑了笑朝两个人打了个招呼。
乔植卿瞧她过来,手上拿着镀银方块打火机,一包蓝莓爆珠七星。
他稍有欣喜,“你换烟了。”
高瑜撂下包说,“你抽。好抽。”
她刚落座,来了几条微信,好像很难处理的样子,她不停地回消息,也没顾上说话。
待到会议室上了不少人。
乔植卿手机也发出几声lineline的来信铃声,他开手机回消息。
高瑜说,“好热,感觉阳光要把我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