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梅哦了一声,站在锅台前,一边看着锅一边看着江清月手上的动作。
只见她先是把从炉膛里掏出来的草木灰用细筛子先筛了一遍,然后加水浸泡,最后再用纱布一遍遍过滤。
宋冬梅看得一头雾水,“三嫂,你弄那水干什么?”
江清月一边弄一边解释,“这个过滤的水是做香胰子必不可少的东西,过滤好就这么静置半天才好用。”
宋冬梅似懂非懂,“我看会了,我来弄吧,你来看锅。”
江清月嗯了一声,把弄过滤草木灰的活计交给了宋冬梅。
两个人忙了一上午,把买回来的猪板油都熬了出来,又过滤了一大桶草木灰水。
正准备开始褪鸡毛准备午饭,突然就听见隔壁传来了叫骂声。
江清月诧异地看了一眼宋冬梅,“这是骂谁呢?”
宋冬梅没好气地撇了撇嘴,“早上我出来的时候,二嫂就在那絮絮叨叨的抱怨,说娘偷偷贴补你和三哥,所以昨天偷摸过来吃饺子。”
“今天你这院里都是肉香,估计她又犯病了,以为这买肉的钱都是娘偷偷贴补的。”
江清月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原来是骂我。”
宋冬梅无奈地叹了口气,“娘不让我还嘴,说让她骂两句过瘾就算了,还说以后都不让我过来你这边吃饭了。”
江清月捏了把汗,反问道,“以你对她的了解,不还嘴有用吗?”
“当然没用了,你不知道,二嫂她那个人就是嘴巴贱,你越是不做声她越是觉得你好欺负,就越没完没了。”
江清月放下手里的活计,“有道理。”
说着,便带着宋冬梅一块扒上了墙头。
宋冬梅先打头阵,“二嫂,你骂谁呢?有完没完了?”
刘秀娥被吓了一跳,一抬头,这才看见墙头上的两个人。
同时掐起了腰,“你管得着吗?我骂的是那天天哄了老娘钱买肉吃的馋鬼婆娘,你心虚个什么劲?”
江清月听后嗤笑一声,“刘秀娥,我买肉的钱哪里来的全村人都一清二楚,你青口白牙说是老娘给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