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花洒就在提晚头上,此时她的衣服和头发已经被淋湿。
衣服上的泥已经被冲掉,她穿着的白T恤,因为湿透了而紧紧的贴在皮肤上。
浴室不算大,而且施夕烟又靠得极近,虽然有水雾,但是施夕烟还是注意到了提晚手腕上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点。
施夕烟看不清是什么,只以为是提晚独有的胎记,也没多想。
“你不脱衣服要怎么洗?”看她还是不动,施夕烟催促道。
“我……”提晚捏着领口,她身上还有一些淤青,是两天前被那个人踹的。
其实不仔细看的话,应该不会注意到她身上还有其他伤口,因为那个人之前害怕被人发现,所以折磨她的方法层出不穷,甚至还用很细的针来扎她。
那些针口的伤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
只是她除了针伤还有被他用烟头烫出来的疤。
好像看出来了她的为难,施夕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几乎半搂着提晚的腰。
“算了,你要是不好意思,那你等我一下,等我洗完了你再洗吧。”
可能是在热气里待久了,肌肤变得十分敏感,提晚能明显感觉到两人贴在一起的肌肤。
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比周围的热气更暖。
浴室置物架旁边有一张小板凳,施夕烟让提晚坐在上面等她。
本来施夕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过没想到提晚就坐在她对面,眼睛一直看着她。
这倒是让施夕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虽然雾气缭绕,但是该看的,不该看的,提晚都看得差不多了。
提晚身上的衣服都湿了,施夕烟怕她穿着湿衣服在旁边等着会感冒,所以洗得很快。
洗完,还没等施夕烟伸手,一直坐着的提晚突然站起来,拿着浴袍给她披上。
提晚脸颊不知道是被周围的热气熏红的还是因为什么,侧着头并不看前面的施夕烟。
“好了,我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问我,我就在外面。”出去前施夕烟还有些不放心。
毕竟提晚是第一次来她家,怕她有哪里不懂的地方。
提晚点头:“好。”
浴室的门重新关上,里面很快就传来了“哗啦哗啦……”的声音。
施夕烟回房间换了一套和之前拿给提晚的一模一样的睡衣。
看了一眼窗户,外面天已经黑了。
那么晚了,要点外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