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
她渐渐加深那个淡粉色的印记,在它变成乌红色时还是松了口。
他的肌肤是玉白色的,像是一尊上好的玉雕,可这玉雕上却被她刻下了两道浓厚的痕迹。
李弱水看着那道咬痕,心里莫名有些痒。
就好像她真的刻了章,这人是她的所有物一般。
等等,这个想法很危险啊,她难道被路之遥同化了吗!
李弱水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裹着被子就绕到了屏风后。
“我先穿衣服,你”她探出头去看了眼低笑的路之遥。
“你先兴奋着吧,可别忘了关在哪里的事还要再讨论啊。”
李弱水一边穿衣,一边开始矫正自己越发奇怪的癖好。
总被路之遥这样对待,搞得她都有些喜欢这种感觉了。
罪过罪过。
蹲在屏风后洗心革面了一会儿,李弱水突然想到什么。
她现在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而不是吃解药,不就说明这场博弈是白轻轻赢了吗?
李弱水穿好襦裙,系好绦带,扒在屏风后看向他。
“你要去哪里给白轻轻拿药?”
“皇宫。”
路之遥轻轻应了一声,他的手却一点不温柔地按压上了那道咬痕,将它生生压出了血。
鲜红的珠子从玉白的肩部滑下,红白相映,带着一种特殊的美感。
他从行囊中拿出一瓶药,轻轻地抹在了伤口上,神色温和平静。
似是察觉到了李弱水的视线,他笑着解释道。
“趁它流血时抹药,这个伤口便不会恢复如初了。"
不可否认,没人会讨厌这种专门和独属于你的感觉。
@这感觉很好,但不是用这样伤害别人的方法来获得。
李弱水微微叹口气,也不知他这痛就是爱的潜意识怎么才能扳过来。
“我晚上便去皇宫拿解药,你在这里等我,好么。”
抹了药,终于放下了一件心里事的路之遥站起身,对着李弱水伸出了手。
“现在去吃饭罢,正好还能讨论你想去哪里定居。”
l”
心里有苦她对谁说。
李弱水上前牵住了他的手,再次开始强调。
“我不会走的。”
大夜幕降临,皇城下了一日的雨终于停了。
街道上蓄着不少积水,里面倒映着高高挂起的明月,随后被人一脚踩散。
路之遥按着白轻轻说的路线走到这处,随后调转方向面向后方,那里正是皇宫的高墙。
他记得白轻轻说过,再向左五步,就是一棵让他借力的榕树。
他踏过水洼,向左挪了五步,随后抬手摸了一下,果然碰到了粗糙的树皮。
她的路线太过于详细,都是说的方向和步数,即便是他也能随意入宫。
@看来之前确实派了不少人来。
但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路之遥踏上宫墙,剑柄上的小木偶正笑眯眯地抱拳荡圈。
他刻意动着剑,将木偶晃来晃去,似是有些走神。
“是该做个秋千,不然她以后在家玩什么呢”
这声感叹消散在湿冷夜风中,宫墙这处除了晃落水滴的榕树,再也没有其他痕迹。
他按着白轻轻说的路线来到宫殿的小院中,听脚步声,殿外还走动着一些人。
路之遥反手送出银针,直到门外的人都倒地后他才慢慢走出来。
清冷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铺上台阶,随后投射在木门上。
他正要推门而进,便听得里面传来细微的啜泣声。
“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