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不认识有什么打紧的,若不是心悦之人,公子又怎么会这么在意她的言语。”
路之遥放下酒杯,静默良久:“心悦之人,是靠这个判断的?”
“当然不止,来,咱们碰杯,听我细细说来。”
已经好几杯了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她只好再拖着让他多喝一些。
“除了过分在意这人的言语外,还会不自觉地吃醋、想时刻陪着她,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开心的,还希望她的焦点都在自己身上。”
“当然,最简单的判断方法便是心动,互相一凑近,摸摸心跳,便什么都出来了。"
徐娇娘已经开始用碗为他倒酒了,她希望这人能赶快发作。
若是等那位姑娘到了她还没将人放倒,那可就是两边不讨好,她什么也得不到。
路之遥脸上已经没了笑,他眉头轻蹙,手不自觉握着腕上的佛珠,用力地将一颗颗珠子压进了手腕里。
他甚至能透过珠子感受到腕间突突跳动的脉搏,那里似乎加快了一些。
所以他的心悸并不是身体不好,而是心动么?
可他对李弱水并没有杀意。
他娘亲、他师傅,每一个都因为心动变得可怖,每一日都沉浸在痛苦之中,这才是情爱原本的样子。
情爱就是恶心又痛苦的东西,怎么会像她说的这般轻松?
可她说的每一样他都体会过,难道他也会像她们那般,堕入无尽的痛苦中么?
“公子?公子?μ
徐娇娘看着一语不发的路之遥,心下焦急,实在不知道他有没有中找回“我去看看郑小姐的情况,说不准他们已经商谈好了。”
就在徐娇娘下楼的时候,郑眉的丫鬟正在对面的客栈的窗边往外打量,她在人群中看到一抹鹅黄,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
“小姐,我看到她了!”
郑眉站起身远远看了一眼,确实是李弱水,她神色有些凝重,估计是听说消息后气到了。
正好啊,等她看到了那副场面,最好是立马将路之遥抛弃,让他至此活在被抛弃的痛苦中。
但她的嘴角扬到一半便僵在了原处:“徐娇娘怎么从茶馆出来了,快让她回去!”
“是!”
丫鬟趴在窗口看了一眼,立刻转身提着裙摆便下了楼,但还是晚了一步。
她和徐娇娘碰上面时,李弱水已经冲进了茶馆。
小丫鬟:“”
这速度也太快了。
“你怎么出来了?"
小丫鬟看起来焦急,实际上稍稍松了口气,她之前便有些怕路之遥会报复,如今阴差阳错地错过了,说不准还是好事。
她看着徐娇娘慌乱的样子,叹口气,带着她上了楼。
“去和小姐解释吧。”
大“请问常来这里的听书的那位盲眼公子在哪,我和他有约。”
李弱水面部红心不跳地问出这话,同时在一楼大堂里找寻他的身影。
“那位公子在二楼,左手第一间。”
小二迟疑一下,给她指出了地方。
“多谢。”
李弱水提着裙摆冲上楼,脑海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推开了那间房门。
房里除了坐着发呆的路之遥,再没有其他人。
“找到你了。”
他没出事,郑眉也没出事,皆大欢喜,李弱水松口气坐到了桌边,用手给自己的扇风散热。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一路走来不仅比之前累,还比之前热。
听到她的声音,路之遥眼睫轻颤,骤然回神,扬起唇角“看”她,没有半分异样。©“你找我做什么?
J“担心你啊。”其实更担心郑眉。
李弱水随手揭开一个茶杯,或许是方才运动得多了,现在异常的渴。
她一边开口一边找着茶壶:“听说你被郑眉叫来了,怕你出事这里怎么只有酒?”
桌面上茶具茶杯都不缺,就是没有茶壶,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陶土烧制的酒壶,上面写着“桂花酿”
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