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证明不了林大人的清白,臣请求圣上下旨,将林卿予削去官职,打入天牢。”
王丞相已卧床养病了,他的门生故旧乌泱泱跪满了金銮殿,一再逼迫皇帝下旨。
李皓宇再能干,也不能日日殴打那些谏言的臣子呀。
一气之下,他干脆也不上朝了,也躲到太后身边来寻片刻清净。
“哀家能为你们做的,就是修书给蜀中王与辽东王,他们少年时候,可都给哀家写过表示思慕的信。”
太后意味深长的望了两人一眼,往偏殿去了。
余下卿予与暴君两两相望,竟皆无言。
为了打破沉默,李皓宇又不干人事的出手摸了摸卿予的发髻。
暴君那日的话,言犹在耳。
卿予一瞬间犹如受惊的兔子,冲出了慈宁宫正殿。
逗了逗她,李皓宇心里的苦闷散去了几分。
正想把昨日的兵书看完,一道尖细的太监嗓,打破了这难得的心静。
“不好了!不好了!”
克奉几乎是屁滚尿流的冲进来。
"有人敲响了登闻鼓,说要状告林大人。此时,城门楼子那里,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长安百姓!”
“何人这般大胆!”李皓宇怒道。
敲响登闻鼓者,可面见天子申冤。
但需受三十挺杖。
那人冒死都要来状告卿予,又不知道伪造了多少天衣无缝的证据。
“圣上,臣与你一道去前朝看看吧。”
适才逃如狡兔一般的卿予,也听到了克奉的话,迈步从殿外跨了进来。
“朕一人去即可!”
李皓宇决然望向卿予,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既然臣是清白的,那公道自在人心。”
卿予目光灼灼。
她知道,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太后宫里,可躲不了一辈子。
总要有个契机,处理一切,不然,她有家都不能回。
几日不见,她已经思念娟娘和孩子们了。
“好吧,你随朕一道去。可情势不对, 你即刻就得回母后宫中来。”
李皓宇心情压抑,他看卿予也脸色凝重,不由得勉强勾起唇角,半真半假的说。
“当然,朕还有法子,若一切无解,你就跟了朕吧。官也别做了,做后宫的娘娘吧!”
这个玩笑一开,卿予脸一下子拉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