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哥哥。”

没有等到进一步严厉的训斥，凌冰疑惑地睁开了眼。

凌冽正面无表情地盯着漆黑的枪口发愣，冷不丁说出来：“报纸，是你和那个柳文彬干的吧。”

凌冰没有回答，凌冽当她默认了。毕竟上面关于军统的消息更新得太快，除了他的书房里，还能从哪儿知道呢。

“哥……”

“没事，哥支持你。”

凌冽朝妹妹丢下一句早点睡，转身去后花园里站着，希望晚风能让他的大脑清醒一点。

自己的妹妹已经做出了选择，而他呢？面对如今的军统，是否仍有像当年刚从军校毕业的信念？

他一腔爱国热血无处安放，平日只能与那些虚伪做作的大官们虚与委蛇，或许只凭靠他一人之力，改变不了军统日益衰落的大局。

所以，在面对顾九州和沈舟的时候，他有一种欣赏的情感，他羡慕他们可以真真正正地为国家做事，他也不想让国家复兴的火种被军统消磨掉，所以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上面的人有些疑心才对他们有所行动。

深夜，凌冽带着手下们在哨卡盘查，远处一辆缓慢驶来的卡车引起了他的注意。

“宋离，查。”凌冽的第六感告诉他有问题，果然，庄楚慕从驾驶座上跳了下来。

“哟，凌司令好久不见。”庄楚慕还没说别的，凌冽就用枪顶在他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