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州掏出胸前的怀表，意识到时间不早，就地解散队伍，趁着天色已黑，灵活地走出山地。

“看看其他人呢？”

沈岚沅试图拨动屏幕来切换角度。

凌冽还在军统加班。

看起来他在地下审讯室里，总有滴答滴答的水声从暗室的角落里响起，而刑具上坐着的人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低着头不知道昏死了多长时间。

凌冽叹了口气，站在那人的面前。

“董先生，我们对彼此的行为心知肚明，我只不过是想要你们组织的一条情报，说出来对你我都好。”

而他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滚字。

“啧”，凌冽从大衣口袋里掏出皮手套，戴上后，掰起那人的下巴，逼迫他和自己对视。

“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轻松，说不定你还能引来更多人呢。”

在那人恼羞成怒的谩骂声中，凌冽走出了审讯室，吩咐手下吊着那人一条命，直到行刑那一天。

他将手套随意地丢给秘书，“宋离，丢了。”

“是。”宋离接着向他报告，“司令。今晚与您妹妹在一起的男人叫柳文彬，是和小姐同一所大学新闻系的毕业生，在维文报社工作。”

“还有呢？”

凌冽想到那两人面对面吃饭的画面就怒从心头起。

“家境一般，有个弟弟叫柳林，是我们的重点怀疑对象。”

宋离的话倒是让他起了兴趣，“那就派人给我盯着他们家，特别是柳文彬，别让他跟凌冰有过多接触。”

“是。”

凌冽独自开车回家，耳边回放着妹妹在西餐厅门口跟他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