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的,洛苓自然也能想到,在他进来之时已经将他的生路全部堵死。

随着时间慢慢流去,这个结界会愈变愈小,浓缩到只能容得下四个人。

侍从身形扭曲地爬到角落里缩着,一脸惊悚地看着目光冰凉无情的洛苓,求生欲爆满。

“我求求你放过我!”

“我只是一个看门的!”

“你放过我好不好……”

“求求你……”

“不好。”洛苓歪着脑袋,红唇冷冷吐出两个字。

“噗呲——”

侍从瞳孔放大,洛苓用力抽回冰剑,见他重重合眼完全失去生机,如骨头散架似的躺到地上。

疼。

好像骨与肉分离,肋骨被碾碎,恢复,碾碎,恢复,又碾碎,又恢复……反反复复,不得安生。

洛苓挣扎着抬起右手,将其搭上扣在左手腕上的银手镯,翻找能帮助自己的东西。

一阵翻腾,她的手上出现一个精致的小瓶,里面装着海水。

洛苓喜极而泣,用嘴把瓶塞拔开,将海水尽数倒在伤口处。伤口得到海水的滋润,火辣辣的痛感慢慢消失,愈合只需要一些时间。

她起身就地盘腿打坐,一股蓝色光晕在她周身攀升,努力将斩杀魔兽所消耗的法力尽数补回。

与此同时,火府乱如一锅粥。

玱诀带着人进入火家破败的祠堂,在祠堂地底下挖出一堆尸骨。那是火家大公子火云檀罪行的证明。

“火云檀呢!叫他出来见本王!”玱诀怒声喝道。

他昨日才收到消息,之前消失的那些魔将皆被火云檀所杀,为了掩盖尸骨,他将其埋在祠堂地底下,并寻了个理由让家族封了祠堂。

他之前来火府就发现不对劲,果真是他。

一个侍从哆哆嗦嗦走到玱诀身侧,拱手禀报:“回殿下,大公子他不在府上,估计很晚才……”

“胡说!”

不等他说完,玱诀的侍卫从朔已经抽出弯刀架在侍从脖颈上:“他从昨日到现在都未曾出府,你糊弄鬼呢!”

侍从垂眸瞥了瞥脖下的锋芒弯刀,不争气地连吞好几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