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金敏英眉心拧紧,思考怎么解释,“就是……”
段迎潇在前面接:“屁。”
用的中文。
甘甜歪头:“嗯?”
岑驰冷静地说:“屁味饼干。”
“……”甘甜沉默两秒,“口味真重。”
金敏英不懂中文,瞪圆眼睛看着用陌生语言交流顺畅的三人,意识到自己才是车里那个真正的“外国人”。
“说什么呢?”她扯甘甜,“是在给你解释吗?”
甘甜点头,嫌弃地拎着饼干塑料袋的边缘塞回包里,好像那股味道能钻出塑料包装沾上她的手。
金敏英看得哈哈大笑,帮她一起怎么拿出来的怎么放回去。
“可以当游戏的整蛊零食啦,肯定会玩游戏的。”金敏英安慰,“估计谁也没有想到,你会带了那么多‘整蛊道具’吧。”
前半小时还在出行的兴奋期,看窗外千篇一律的房屋、街道也觉得新鲜。甘甜与金敏英说说笑笑,怎么都不腻,车里的音乐声几乎压不过两人的说话声。
半小时后,后座两人齐齐躺倒,侧靠车门,睡得雷打不动。
岑驰通过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默默关闭音乐。车内彻底安静下来,只有汽车在街上飞驰带起的气流声。
他与段迎潇无话可说,他目视前方,段迎潇侧头看向窗外,一路无话。
甘甜觉得自己睡得不算熟,她的思绪晃晃悠悠地飘起来,身体变轻,上下起伏,就好像一直在海水上漂浮。她变成一尾游鱼,从江里不小心汇入汪洋,急促地断流拽着她下坠。有人推搡她,她挣扎、呛水、窒息、命悬一线,一双手把她托举起来。
“好可怜。”那人说,“好可怜的小鱼。”
她蔫巴地躺在那人的手心,撑起沉重的眼皮,对上林木杨幽暗昏沉的眸子。
他柔和的视线在与她对视时突然变得冰冷凶恶,遍布青筋的手掌倏然向她伸过来,狠狠遏制住她的脖颈。
“还敢跟别人说话吗?”
林木杨这样说。
但渐渐的,脸又变成岑驰,一样的面目狰狞。
“不、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