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杨思佳再次摇摇头:“这不是我的家,我忘记回家的路了,只记得回家会路过这里,我找不到家,所以就在这里继续我的使命。”
“你的使命是什么?”
杨思佳抬头迎向一阵清风,乌黑的长发柔柔地飘散在脑后,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护卫山河,以为民逑,以绥四方,以定我王。”
三舅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哽咽了,她说道:“好厉害的小姑娘。”
杨思佳依然看着远方,没有回话,三舅妈平复了一下情绪,“孩子,我的女儿该回家了。”
听了这句话树上的杨思佳再次低头看向三舅妈,她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此时天边升起第一缕朝阳,杨思佳点头轻声说了一声:“好。”
出乎我们的意料,她们的交流竟然就这么结束了。
杨思佳话音刚落,四周大风突起,原本落在周围的乌鸦和秃鹫再次随风而上,地上的黄沙再次波动起来。
“郑河!”
“三舅妈!”
何其幸那是声声泣血,泰坦尼克,我喊得稍微有点儿口音重了,但大家迫切的心情是差不多的。
这时树上的杨思佳突然后仰,轻飘飘地向地面坠了下来,三舅妈哪儿来顾得上流沙啊,一门心思张着胳膊去接她的女儿。
大风卷起漫天的黄沙,杨思佳的红袍被风卷走,裹挟在黄沙中越飘越远。
我们几个大步冲了下去,想要从流沙中抢人,坠落的杨思佳掉在了三舅妈怀里,两人仰面摔在黄沙里,那支古朴的雕花琵琶直接陷进流沙没了影。
何其幸像恶虎一样扑过去赶紧捞人,连形象都顾不上了,薅着三舅妈和杨思佳的胳膊就想把人拖走,我们几个像一圈土拨鼠,疯狂地刨着沙子。
郑义手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染红了,生怕一个手慢他的好朋友就当场入土了,这小子的手回去以后八成得缝针。
可我们挖着挖着就发现这黄沙怎么越来越少了。
“嗯?不应该呀,按理说咱们现在应该是土埋半截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