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在太后身后赶去了湖边,已经有一群侍卫在岸边打捞,还有一些在湖中搜寻,没人找到公仪笙的一点儿踪迹,奉书抱着那只鞋子呜呜地哭。
李燕宁亦失魂落魄站在岸边,全无方才的咄咄逼人。
她刚当众承认对公仪笙情根深种,为了她苦苦求得骏马图上门求娶,失败后又将价值万金的画留赠,可转眼,公仪笙就死不见尸。
不少人看着她的模样,有人唏嘘,有人暗爽,各自心思不一。
突然,不远处的厢房中传出一声巨响,众人被吸引过去,侍卫破开房门,却闻见屋内一阵甜香,闻之令人身软乏力,屋子最里面有一张拔步床,床帐下掉出一截锦被,一只手无力地垂在被上。
床头的柜子空空,地上散落着一地碎瓷片。
走在前面的侍卫长用衣袖捂住口鼻,以剑挑开纱帐。
只见一个满面酡红的男子陷在锦被中,露出未着一物的双肩和手臂,他微微睁着眼,发出的声音细如蚊呐,“救——救我。”
那只伸出纱帐的手无力地在空气中抓了一下,什么都没有抓到。
跟着侍卫进来的太后等人已看清了床上的人——
公仪笙。
他身后的被子鼓鼓囊囊,显然是里面还有人。
公仪徽上前,一把揭开他旁边的被子,露出一个未着寸缕、同样满面酡红,闭眼睡得昏沉的女子。
公仪徽抬手一巴掌扇在迷蒙的公仪笙脸上,“混账!”
李燕宁三两步挤上山前来 ,脱下外袍罩在公仪笙的肩膀和手臂上,她阴沉地回头看向屋中众人,最后对上太后的目光“今日之事,一看就有蹊跷,公仪公子与谢云素不相识,如今双双晕倒在这有迷药的房间里,南山行宫的巡防军在做什么?韦将军呢?太后还不将人提来问话!”
公仪笙被打了一巴掌,意识比方才更清醒些,他看清屋中情形,心头一阵凉意。
完了……他的一切,都完了……
一切的声音都模模糊糊,只有李燕宁的厉声质问和奉书的哭泣还萦绕在他的耳畔,他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