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就经常发烧吗?”陆衔炬下床拿了湿巾上来,帮云子猗擦着额上和颊边的汗。
“经常,大约半个月便要病一次。”尤远意将云子猗的被子扯了回来,帮他盖好腹部,“不过烧到这个度数还是第一回,今天发生什么了吗?”
“他今天跟我去画室了。”夏曜有些心虚地开口道,“画室没有阳光,可能有些阴冷……抱歉,是我没注意。”
他知道云子猗身体不好,却也没想到差到了这般程度,夏曜早就在画室待惯了,倒也不觉得冷,那会儿又只顾着看云子猗画画,便没想起这一茬来。
“原来如此。”尤远意微微点了点头,“那应当是着凉了。”
“还有……”陆衔炬开口时,语气比夏曜还要心虚,“他今天的皮肤饥渴症发作得厉害,我带他去浴室……咳,纾解了一下,那会儿没穿衣服,怕是也冻着了。”
“什么?”尤远意和夏曜齐声开口。
晕晕乎乎的云子猗被这一下吓了一跳,嘤咛一声,缓缓掀开眼皮,喉咙又哑又痛,话语间几乎只余气音:“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睡吧。”尤远意柔声哄道,“我们小声一点。”
云子猗此刻也是实在没有半分精神了,大脑更是罢工状态,一听这话,便阖上眼,又睡了过去。
“晚点再说吧。”陆衔炬本就心虚,借着这个由头,压低声音说了句。
毕竟当时在浴室,云子猗一开始的打算并不是要做这种事,算是他半哄半骗着把人哄到自己怀里的。
“那就明天再说吧。”尤远意被怀中人倚靠了太久,半边身子都麻了,不得不换了个姿势,让云子猗靠在他另一边肩头上,“你们休息吧,我照顾他就好。”
“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夏曜不放心地问道。
尤远意点点头:“嗯,我们两个一起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生病都是我照顾的。”
一起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怪不得他们两个刚来的时候,关系就那么好……
夏曜和陆衔炬不约而同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