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是失败,非但他这些日所做的努力皆成了无用功,也再没了和云子猗继续做朋友的可能。
可他如今暂时还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他此刻当真是被理智与情感拉扯着,连心脏和魂魄都像是要被撕裂。
云子猗依旧昏迷着,喻星霜问过情况后也很快沉默下来,只安安静静守在云子猗身边。
没过多久,盛槐也来了。
同样的问题又问了一遍,盛槐得知云子猗是因疲劳过度昏迷后,也有些说不出话来。
盛槐上次在酒桌上就发现云子猗有些不要命的倔强,用他的话说就是这家伙是个笨蛋,半点儿不会拒绝和偷懒,他在这个位置上,许多事根本不用他亲自去做,能把自己累成这副模样,真是傻得没边儿了。
他自然不知道云子猗的难处,云子猗虽然有原主记忆里的专业性知识,但毕竟不是他自己学来的东西,要融会贯通就只能多实践,多历练。
何况云父重病,而云子猗初掌权没多久,又年轻,手下人未必个个信服,心怀鬼胎的人也不少,所以才会急于提拔徐洹这类人,培植属于自己的亲信和人手。
哪里比得了掌权多年,无论说什么做什么,整个盛氏上下都无人敢置喙的盛槐。
问完殷溪明云子猗的病情,盛槐才发觉喻星霜也在这里,不禁抬眉:“你怎么也在这里?”
殷溪明闻言下意识抬起头。
他们俩还认识?
喻星霜神色平静,只微微点头:“我和子猗是自幼相识。”
“那你当时怎么不去找他?”盛槐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这……”喻星霜想了想,答道,“子猗这阵子太忙了,不想再给他添乱。”
盛槐又看了他一眼,勉强觉得他这个理由还算说得过去,就没再多问。
殷溪明听得云里雾里,只是听着似乎与云子猗有关,便暗自记下两人的对话,打算等云子猗醒来后说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