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妃嫔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都被吓得失去了六神,没了刚才盛气凌人的傲气。
襄嫔不服,好歹这些都是他的长辈,竟然如此不知礼数,这是请?分明是赶鸭子上架,威胁她们离开。
她看明白了,他这是要维护包庇这个小狐狸精。
“太子殿下,我们都是第一批发现的人证,而且马上就要找来三殿下对峙了,再者,德妃也算是我们的姐姐,她死了,我们都很难受。难道连一个知道真相的机会我们都不能有吗?”
赵蓥一直都不愿意搭理这些人,他是皇后的儿子,还要看这些庸脂俗粉的脸色吗?平日里敬重她们,称呼一句娘娘,已经足够有礼;碰到这种事情,就没有了可商量的余地。别以为他不知道后宫妃嫔之间的你争我斗。如果真的追究起来,恐怕这里没有谁的手的完全干净的。
“是吗?襄嫔娘娘,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你是否真的替德妃娘娘感到悲伤。现在这里由我接管,你们不必操心。等会儿三弟来了找我,无痕!”
他不想过多说什么,直接下了逐客令。众人看这阵仗,也瞬间哑火,毕竟谁都不想和太子,这个未来的北阳之主发生不愉快,都一个个溜走了。
见敬妃还站在原地,赵蓥又补了一句:“敬妃娘娘是没有听到我的话吗?”
她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一般,早就对赵蓥心存怨怼,如若不是他,放儿早就是太子了,此刻还轮得到他,来这里对着这些长辈颐指气使?
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慈祥顺从的样子,和颜悦色地解释:“太子殿下的命令谁敢不听,只是此事涉嫌重大,德妃姐姐与我之前最为要好,她有难,我不能不管。况且这里有吉祥的证词,而安远郡主又说当时她和放儿在一处,这不我刚传唤惠心去找他,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应当在场,弄清楚这件事不是吗?”
她说得滴水不漏,三两拨千斤便将自己从刚才那群人里摘了出去。幸得她平日里左右逢源,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赵蓥也一直对她印象不错。
毕竟是长辈,耍起心眼儿来,赵蓥还不是对手。因而他的语气也软了下来:“敬妃娘娘,我并非不愿成全你的舐犊之情,而是此刻你不在这里更好。我向你保证,一有情况立即禀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