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从战霸天的怀里钻出来一只毛笔，笔尖佛光逸动，从空中挥毫泼墨，不到片刻就在战霸天身体的面前画出了一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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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现在的模样照给他看：

中间一张脸，是战霸天的。

左肩膀上一张脸，是老和尚的，右肩膀一张脸是皇天少昊的，胸口一张脸是曦莱耶的，腹部一张脸是一条长着羽毛的蛇，还有不是脸的脸。

万千种种，都在战霸天的身上。

而这些脸都在抖动，想要从他身上分离出来。

佛光毛笔中的弥勒操纵着这面镜子跟着战霸天的身体，让这个无意识的东西一直看见自己的模样。

跟着他走啊走，一直到了鬼夜魔的眼皮子底下。

这个时候的鬼夜魔终于长出了嘴巴，笑道：“你这外乡人带着这些旧日余孽来我这里领死了吗？”

。。。

高塔中，战霸天的神魂见到了那个女人。

她暂停了虔诚的祈祷，对战霸天的神魂说道：

“能救我的只有你。能救你的只有我。”

佛光镜面中，战霸天身上所有的神明都看见了自己，而战霸天也终于看见了自己。

高塔渐渐融化，化作梦境玄光，

佛光镜面中，神明们不再抖动逃离，祂们的身上也闪耀着梦境玄光。

面对这个梦幻圣洁的女人，战霸天的神魂问道：“我要怎么做？”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战霸天的身后，战霸天转过身看向那里，他看见了自己，带着一身神明的自己，带着一身愿望的自己。

梦境破散，玄光将战霸天包裹。

蓝天中的白云大陆里，圣洁的高塔已经彻底消失，圣女为战霸天祈祷：“所有美好在此祈愿，祝你武运昌隆，战无不胜。”

玄光消散，扩散至整个天地上下，温和明亮。

战霸天身上神明的面孔已经消失，只剩他，只是他，但又不只是他。

望向天中的鬼夜魔，战霸天说道：“谁生谁死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