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那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跑了,赵老大就一肚子火,对着田贵兰一巴掌打了过去:“你这个败家娘们,让你看个人你都看不住!

老子在外面赚钱还要操心家里的事情,才出去几天,家里的田地就少了那么多,还有粮食!就知道吃白食连个家都看不住,娶你回来有个屁用。

还出去个屁,老子不出去了!”

田贵兰坐在矮凳上,手里拿着一个黑面馍馍正要往嘴里送,被赵老大一巴掌给扇在地上,手里的馍馍也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粘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黄泥,晌午饭本就没有吃,肚子早就饿了,现在手里唯一的馍馍也掉了,晚上又没得吃。

一肚子的怨气涌上心头,看了看坐在一旁正端着粗陶罐,大口扒着小米的婆母,带着哭腔道:“娘!您说一句话啊,杨秀英那个小娼妇分家,不也是你拿的主意吗?”

下午闹了那么一出,赵母早就已经心力憔悴,现在只想先把肚子给填饱,让田贵兰做个饭都磨磨唧唧,小米饭还是自己让大孙子帮着做的,田贵兰就只做了黑面馍馍。

分家的时候,还自作聪明坏了自己的好事,不但让自己损失了十两银子,家里的田地也多分了出去,要不是自己聪明那十亩肥田就保不住了。

赵母早就对田贵兰不满,怎么会管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正好让老大收拾一下她,这女人就是贱皮子,不打不行。

赵母重重的将陶碗放在了矮桌上,不满的指责道:“闹什么闹!也就是我家老大好脾气,才对你那么好,你看看谁家两口子,不是这样打打闹闹过来的,就你身子娇贵,不能打?”

田贵兰一肚子的委屈,没有想到还被婆母一顿数落,自己可是为赵家生了四个孙子,是家里的功臣,肚子里委屈转化为满腔的怒火,举起身旁的矮凳就砸在了破旧的桌上。

杨秀英那个寡妇都闹的,自己为啥闹不的?

原本就摇晃的桌子立刻散了架,桌上盛放食物的陶碗,盆子,撒落在地,黑面馍馍也滚落在黄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