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使得男人叫骂着往王奋冲去,随即被兵卒手中的卜字戟刺穿了喉咙。
被吓破了胆的其他人不敢再轻举妄动,直到赈粥的人离开后,那些没有吃到稀粟汤的人团团围住了这一两天去附近地里偷菘、芦服的人,双方很快扭打到了一起。
有女人见到自己的夫婿被打,想要上前帮忙却被看守河伯祠的老人拽住胳膊低声相劝:“那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去凑什么热闹?他们正在气头上,要是你过去了,可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后果?只要他们中有一个人先动手,你到时候想死都没有机会。”
“我…我…”面色惨白的女人还未说完,就被老人一把拽进了院内,随后呆愣着看他趁混招呼前两天歇息在河伯祠内的女人、孩子进来,并警告她们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想着给外面的人开门。
不敢再听下去的女人们和几个已经懂事的孩子捂住耳朵躲进了厢房中,唯有三个年岁尚小的孩子在愈加昏沉的光线中相互追逐。
院内纯真的笑声与院外的咒骂声、求饶声交织在了一起。
而各个闾里中也早已做好了准备,纷纷组织年轻力壮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彻夜巡逻,以防止那些走投无路的流民会趁着夜色突袭。
担忧流民会攻进来的宋云珠一夜没有睡安稳,她时而梦到流民翻进了土墙,时而梦到那些人抢走了家里的所有粮食。
夜色褪去后,迷糊着睁开了眼睛的她在确定自己还好好的待在家里,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准备好好补一觉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