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冬至。
走月山下了场大雪。
纷纷飘落的雪,如同散下人间的愁苦,格外的刺骨和寒冷。
少年余深又把自己锁在了阁楼的房间。
吃过早饭后。
几人围着火炉取暖。
小姑娘冯白鹿有些担心起少年余深,轻轻扯了扯李岁的衣袖。
小姑娘跟李岁轻声拜托道:“李岁大哥哥,你能不能去安慰一下小深哥哥,不要让他那么伤心了,好不好?”
李岁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笑道:“放心吧,你小深哥哥也不会那么脆弱的,当然了,你若还是不放心的话,我等一下去找他谈谈,让他不要那么伤心了。”
听闻此言,小姑娘满心欢喜的点了点头。
小姑娘知道,少年余深除了最听姐姐的话外,其实最敬重李岁大哥哥。
要是李岁能去安慰一下小深哥哥,那么肯定就不会伤心啦!
中年汉子钱徒找到李岁,也说了些话。
汉子说:“您还是去劝劝那孩子吧,心智太过成熟,反而容易出毛病。”
“他怀着最大的希望来参加考核,却换回最大的落败,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
“大概上山修行这事,就是他认为唯一能让姐姐过上好日子的最好法子,可如今,这条路的尽头不属于他,他便有些自责,觉得当初就不应该这般自信,更不应该带着姐姐不远千里来到走月山遭人白眼。”
李岁看了眼外面还在飘落的雪,倒是小了一些。
他拍了拍汉子的肩膀,说道:“等雪停了,山路通了,你带他们护送他们回拦溪县吧!”
汉子追问了一句,“您又要走了?”
李岁叹息一声,“又要打仗了。”
寥寥几个字,却是无比的压抑和沉重。
又要打仗了!
李岁走上了阁楼,很快敲响了少年的房门。
楼下的汉子,没忍住感慨:“这世间,好像就李先生最忙了。”
心中愤愤不平道:“不应该这样的!”
——
少年余深打开了房门。
看见了李岁时,少年倒是有些惊讶。
转念一想,反而有些愧疚了。
还是让他们担心了。
李岁在询问过少年能否进来聊聊,在得到同意后,轻轻关上房门。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
少年有些自责道:“不好意思,李大哥,让你们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