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带来凉意,吹动着老人的白发。
皇城乃皇权的象征,极为尊贵,在整个京都,乃至整个庆国,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坐在宫殿屋檐上的只有一人。
那便是大内巨宦……洪四庠!
在京都城,他的地位极高,如此武德充沛的世界背景下,纵然没有任何官职,谁见了他都要尊称一声洪公公,断无人敢不敬。
洪四庠将酒盏高举,让酒液流入喉中。
辛辣的酒液入喉,让他感觉十分痛快。
“今天的人很多。”
洪四庠微微皱眉。
他站起身眺望远方。
这宫殿极高,站在此处可看的很远。
远远望去,京都城的街道上人山人海,数以十万计的百姓将宽阔的街道围得水泄不通。
“这宁淮安排场倒是不小。”洪四庠冷哼一声。
他举起酒盏准备再饮,却发现酒水已经喝完,当即飞身跳下。
数十丈的高度,常人看着都眼晕,他却当做常态,落地极为轻盈,几乎无声。
他刚刚落地,便看到侯公公急匆匆朝着他跑来。
“洪公公,终于找着您了,陛下唤您过去呢!”
皇宫大殿。
洪四庠进门便拜,庆帝摆摆手:“别拜了,有事情要你去做。”
“可是对付宁淮安?”洪四庠问道。
庆帝郑重点头:“此事已上升到国运的程度,兹事体大,为保万一,你也去,若是影子不敌……”
说到这里,语声一顿,随后透着股冰冷杀意,“若是影子不敌,你就上,哪怕下死手,也决不能让竖子如此猖狂!”
看到庆帝动怒,洪四庠神情微变,随后重重点头:“老奴谨遵圣命!”
众人告退。
庆帝也驱散了左右侍从,疲惫的倒卧在软榻上。
已经很多年了,他没有再感觉到如此心绪不宁,似乎一切都在渐渐脱离掌控。
明明他是大宗师,可却被一个九品的宁淮安弄得静不下心来,近段时日所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十分不安,越发焦躁。
屋外的天光被云朵遮蔽,殿内也暗了下来。
庆帝的脸色更加阴沉……
片刻后,他抬头看向了殿内摆放着的箭靶。
箭靶上宁淮安的画像栩栩如生,看着眼前的画像,庆帝的神色逐渐冰冷,殿内也忽然充满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