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手提着蛇皮袋,一手拿着铁铲,嘴里哼着歌,登上了去城中心的车。
萧良想着那地方热闹,垃圾桶也多,不只能收破烂,还能找诡异,简直一举两得。
嘿,他可真是个大聪明。
......
从萧良居住的街区到城区只有两趟车,早晚各一趟。
而且因为经费不足,公交车在原本该退休的年纪依旧带病上岗,走两步喘两口,跑两步跌跌撞撞。
每当有人觉得这车要散架的时候,它又缝缝补补地继续运行。
可以说,这辆残破的公交车,承载了老城区两代人的回忆。
萧良上车后瑟缩了一下脖子,他觉得今天的冷气开的有点足,脖子凉凉的。
他转头发现车上坐满了人,只在最后一排中间剩下一个空位。
“萧良,又去捡垃圾?”
孙大娘看见萧良,拍了拍自己身旁唯一的空座位,示意他过来。
周围的乘客都因为孙大娘的嗓门看向萧良。
顶着所有人的目光,萧良看向后排正中心的空位。
那可是公交车的核心座位,堪比龙椅,每次坐上去都有一种登基的感觉。
当然,如果司机一个急刹,他就会提前向在座的各位拜年了。
就在萧良犹豫之际,公交车又上来一个人。
少年染着黄毛,嘴里嚼着槟榔,看见孙大娘还热情地喊了一声“奶”,然后径直朝空位走去。
自家孙子的行为让孙大娘嘴角笑容一僵,双眼冒火,布满老茧的手拍在黄毛身上:“你不上学来这里干嘛?!这座位我给萧良留的,你坐什么?”
当众被长辈甩了脸色,黄毛也恼火,他嘴里大喊道:“这座位有写他名字吗,他自己都不坐,你这么热情干嘛,谁才是你孙子?!”
说完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孙大娘眉头一皱,连忙用手推搡着他,嘴里嚷嚷道:“你给我滚,尊老爱幼懂不懂,这座位不是给你坐的!”
黄毛两手抱着座位底下,决定死都不离开座位:“他身为成年人,应该爱幼!”
孙大娘依旧不依不饶,甚至朝司机大喊:“下车,我要下车,孙家宝,你立刻、马上,给我从车上滚下去!”
司机对孙大娘的话置若罔闻,公交车依旧按原速行驶。
萧良觉得孙大娘似乎反应太激烈了些,但作为当事人之一,他只能低着头在旁边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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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缓解了萧良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