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实在找不到人,离婚证都拿了。
陈曾刚本来还打算趁着现在钢铁的事没有解决,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他身上都臭了,谁知,又下来一个锡膏焊的事,不得已领了军令状,一溜烟地跑回去干活去。
拉班子,备厂子,安排技术人员画设备图,让采购科那边去找设备材料,都是事儿。
陈曾刚摸了一把头发,发现原本厚密的头发,怎么就稀疏了?
曾广华其实也一样,他比陈曾刚更忙,除了伺候季夏这边的活计,他还要应付上面的任务,陈曾刚没有回去过,他也一样每过家门都不入。
这妥妥就是后世,领导一张嘴,打工跑断腿。
如果让季夏知道,她也顶多就会说一句,凌凌漆是福报。
钢厂虽然产量不高,但占地面积非常大,因为这时候土地还不值钱。
季夏从外面看了一眼钢铁厂的布局,心里就已经有了自己的盘算,如果杨保国知道自己未来的几年要在厂子里睡觉,家都不能回,不知道现在会不会后悔?
秦骁去过黑钢和冰钢,现在看到富钢这模样,有点瞧不上,轻声问道,“要不要去黑钢和冰钢看看,我让上面和那边打个招呼?”
杨保国在一旁听到了,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年轻人咋回事,尽在一旁搞破坏。
季夏摇摇头,“不必,我就是要找一家生产任务不是很重的厂子。炼钢最重要的是温度,所以,想要炼出好钢,生产线多多少少都要进行改造,富钢这种规模的厂子最好。”
杨保国一听,高兴得快要跳起来了,“夏总,以后您就是我们厂的总工程师了,我这个厂长也保证听您的话,您说让我们怎么搞我们就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