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在等秦骁过来,两人今天要去拿结婚证,顺便送沈丛英去县城坐火车回京城。
生产队里一阵嘈杂,将路口都堵了,秦骁的车进不来。
季夏锁上了门去看热闹,才知道是G委会的人又来了,要将罗恒等四人再次抓过去关起来,黑五类臭老九怕G委会的人,但老百姓可不怕。
“我祖上十八代都是贫农,根红苗正,你们凭什么抓我们?哦,就凭我们开了机器,我们开机器的目的是什么,不都是搞生产吗?没想到这年头搞生产都犯法啊,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就是,不搞生产,你们这些天天搞运动的人吃什么,喝什么?我看啊,你们才是黑五类,你们比封资修还可恶,你们阻碍我们搞生产,你们就是人民的罪人!”
“上次把我们的人抓去关起来,我们还没有和你们算账,你们还敢来,来啊,来了看我们不打死你们!”
村里一些婆婆妈妈们手里拿着扫把羊叉这些农具,和G委会的人对峙,摆明了是不会让G委会的人将那四个人带走的。
“婶,咋回事啊?”季夏问翠香婶,她手里还拿着一把镰刀,看着挺吓人的。
翠香看到季夏,眼睛都亮了,“夏,你别担心,这一次咱们再也不会犯傻,让那些人把金海他们带走了。”
季夏这才知道,四个司机,村里就占了三个,杨金海,杨大壮和季孝祖,季孝祖是云霞的二哥,翠香婶的二儿子。
上次,三个人和罗恒一起被关进G委会,翠香婶等人没有急死,好不容易季夏把人弄回来了,这次,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人把他们带走。
罗恒的母亲冲在最前面,她儿子被抓走,回来身上到处都是伤,一看就没少被磋磨。
翠香和季夏说了两句话后,就挤到了最前面,她手里拿着镰刀,一说话,镰刀就挥舞起来,没把G委会的人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