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瞧着少女似有自责的神情,暗自叹了口气,压下了心中情绪,到底还是开了口:
“傅姑娘,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姑娘倒也不必妄自菲薄。”
“李莲花……你这是在安慰我?”她一个一直pua李莲花的,竟然反被李莲花安慰了?这是什么神仙剧情……
闻言,李莲花也是一怔,随即垂眸抬手摸了摸鼻翼,又执起了茶杯道:
“傅姑娘,那洗精伐髓决可已拓好?”
“还没,那心法太过拗口难写,诶?不若我来口述,李莲花你帮我拓写了如何?”傅时柒挑了眉眼,说的自然而然。老狐狸既然问了必然心有算计,她便顺水推舟还能免了出字迹的纰漏。
不等李莲花佯装推辞,她又贴心道:
“啊,你不用担心窥探了我云隐山心法,那般晦涩难懂的,我这么聪明都背了半日,你只帮书写一遍必然无法记得。就全当帮我个忙嘛。”
闻言,李莲花不置可否的瞧了她几眼,倒也真就起身走到了书案前坐下。
刚执笔,又听已然站立身侧的少女道:
“李莲花,你学医的又见多识广,有没有那种能控制人的丹药,就是每隔几个月不服解药就会内力紊乱的那种”
李莲花何等聪明,当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侧头抬眸看了她一眼继续不置可否:
“在下还以为傅姑娘是信了他的。”
对李莲花的明知故问,傅时柒简直想翻个白眼,但她还是随手送了个马屁:
“自然没有,本姑娘相信的人,也只有我师父师娘,我师哥还有你呀。那顾锦南,我总觉得此人不简单,虽然只是猜测,但八成他与我师哥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李莲花依旧不置可否,只垂眼看着手中笔尖,明显是等着傅时柒口述的模样。
傅时柒也不难为他,大概知道了这人应该不太会接这种话,便开始口述了法诀。
李莲花背脊挺直,只消那般端坐着都尽显仪态,素白的手执着毛笔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的潇洒模样让她几次三番的差点背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