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顾门没了李相夷,不如拆了盖猪圈!!”
少女的声音满是不屑讥讽,将大院中所有人震慑的面红耳赤羞愧难当。
但他们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都辩驳不了,因为那是事实!
甚至羞红着脸开始自我鄙夷起来,却对少女无法有半分怒恨。
好半晌,死寂的四顾门才被一道道叹声激活,佛彼白石毕竟也不是一般人,石水眯了好看的眉眼,先行一步进了大殿,剩余三人见状也是抬脚跟了上去。
其余门众迟疑一番,大多也候在了殿门外,他们实在是希望能听到门主的消息……
佛彼白石进了殿,小心抬首间,却见那少女依旧表情淡淡的立在空着主位旁边……
她没有坐在主位,而是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站在本是李相夷的座位旁,好似…
好似那主位依旧坐着李相夷,而她,只是站在他身侧代他痛心质问!
这一招攻心,不可谓不直击要害,绕是佛彼白石身处江湖多年,绕是他们已经做好了继续被辱骂的心理准备。
但是此刻,他们连抬脚向前一步都是做不到……
因为,他们可以违心的对所有人强词遮掩,但是对着心中的李相夷……
瞧着四人色彩斑斓的脸色,傅时柒眼神冷凝,也不说话,看戏。
纪汉佛见状,知道再这般下去也是自取其辱,便硬着头皮道:
“傅姑娘此番前来,想必也是为了寻门主一事,不若我们心平气和先行商议要事,待寻回了门主,我等自会向门主请罪。”
听见纪汉佛的话,傅时柒笑了。
笑的戏谑鄙夷毫不遮掩。
呵,纪汉佛这个老匹夫,这是明着安抚请罪,但暗里是在说她无权责备?
轻哼一声,鄙夷更甚。傅时柒看剧时就觉得他端的一副正派模样其实最是市侩,小人非要披个君子的脸皮!
“姑娘为何这般耻笑?”纪汉佛被一次次的嘲讽,就算心下无法面对李相夷,但对傅时柒除了畏惧,倒没有其他顾虑。
怒目对视下,纪汉佛却见那少女看傻子一样的对他轻嗤道:
“我是脑子不好吗需要找你们商议寻我师哥?这几个月里,你们若是真心寻找,便不会有心思搞什么分家!便不会推卸责任辱我师哥名声!”
“你,你们,因我师哥才得以万人之上!四顾门是李相夷的四顾门!你们这般狼子野心,鸠占鹊巢,却还想当了婊子立牌坊!?真当天下人眼睛都是瞎的吗?!”
“我可没有师哥那么心软,更没有他的什么同门滤镜!我此番上来,还真就不是来请你们帮忙寻他,四顾门的事我也懒的管。”
“本姑娘,就是作为云隐山李相夷小师妹来骂你们这些白眼狼的!!不行吗??”
清丽不加遮掩的讥诮嘲讽,声音虽不大,却让殿内殿外纷纷倒吸了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