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摩纳哥球迷的倒戈瞬间完成。

场内，摩纳哥新人带来的“金鑫风暴”却还在继续，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断球、突破，传球、射门。

场上的金鑫，就像个能将所有光线全部吸纳的黑洞，用自己精彩的表现，将全场球迷的目光，死死锁在自己身上。

自家球迷眼中逐渐升起的赞赏自不必说，对手蒙彼利埃球迷眼中的厌恶，才是对金鑫最高的褒奖。

不厌恶都不行。

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新人，居然将自家球队的边路突的千疮百孔，就差没来个七进七出，想想都觉得膈应。

只是对手的膈应，对倒戈的摩纳哥球迷们来说，多多益善！

连带效应开始出现。

摩纳哥球迷对金鑫的偏见和抵制快速消失，并不断蔓延……

“不得不说，有时候我还真佩服你的魄力！”

场边，莫得僧看着场上如蝴蝶般上下翻飞的金鑫，对亨利道。

亨利单眉一挑，嘴角忍不住上钩：

——这老小子今天转性了，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怎么说？”亨利忍不住问道。

“搁我这儿还装？”莫得僧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真当我不知道，为了让那小子出场，你在俱乐部中顶了多大的压力？”

“嗐~”亨利失笑道：“这也能算压力？”

“连教练生涯的未来都赌上了，还不算压力？”

“如果连眼前的比赛都打不好，我的教练生涯，哪还有什么未来？”

亨利看得很透。

曾经纵横绿茵十几载的岁月，让亨利在完成场上角色变化的那一刻，就深深的明白了这个道理。

“道理是这个道理，”莫得僧沉默稍许，又道：“但知易行难，能做到你这一步的，又有几人？”

莫得僧这可没拍马屁。

毕竟，有几人能在自己深陷泥潭之时，还愿意为泥潭中的其他人挡风遮雨？

亨利不以为意道：“嗐，谁让我是他教练呢~”

“你……”

莫得僧转头看向亨利，眼神中的认真，不用看都能让人感受到：

“真这么想？”

“不然呢？”亨利反问，满脸的理所当然。

莫得僧认真地打量着亨利。

十秒之后，前者脸上的认真如冰雪般化开，荡漾出发自心底的畅快笑容。

他朝亨利伸出右手，五指张开，脸上布满的，是与他这年纪十分违和的洒脱：

“就冲你这句，这件事，我跟你一起扛了！”

亨利愣了一秒，同样报以洒脱的笑容，顺便打趣道：“只有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