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揉着有些发酸的眼睛,简单地穿了一件睡衣的苏杨把铁门打开,看着跟昨晚没什么两样的苏杨,苏国一松了口气,他还以为今天得吃苏杨的席了,看来是不用报警了。
“那女……那位昨天没来找你?”
锁好正太摩托,苏国一期待地看着苏杨。
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的苏杨平静地回应着苏国一的死鱼眼。
“找了,还差点跟我睡一张床,那位大姐给我讲了半个晚上的鬼故事,我都感动的哭了,差点就感动死了。”
“啊,呵呵,呵呵……”
苏杨叹了口气,看着眼前挠头尴尬笑着的死党,转过身体向着房间走去。
“等我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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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谷寺位于歌德县西北方向的翠兰山山顶上,因山路较为险峻崎岖而无法驾驶汽车行驶,只能沿着山路石阶步行,路途遥远长达千米。
香客虽少,却也能支撑的下去。
或是因为较少的香客中有家境殷实乐善好施的施主,寺庙的香火却是不断,寺庙也在不断修缮着,大佛的金身也从暗淡斑驳修成了佛光四溢。
把没有牌照的正太摩托车停在翠兰山山脚下用大链子栓住路灯锁好,简单地吃过豆腐脑和油条的苏杨和苏国一开始爬山。
郁郁葱葱的林木在山路的两侧摇曳生风,夹杂着泥土的特有味道,清晨尚未蒸发的露珠湿气迎面而来,让人神清气爽。
不说烧香拜佛,单单是翠屏山的好环境就值得当地的住户每日攀爬锻炼,强身健体。
因为刚好在早上八点多,再加上暑假人多,路上倒是有不少的游客或是香客三五成群地爬着石阶,至于说年逾古稀却身强体健的老人却已经拎着装有空瓶子的塑料袋下山了。
当然,欢声笑语中并不包括两个只有一米八高度小男孩。
“小苏苏,你说太祖要是在的话能不能贴一个大字报把那位吓死?”
想了想红太阳的伟大征途,苏杨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
“那位见到太祖是什么样还真不好说,不过我绝对会高兴地哭死。”
“为啥啊?”
苏国一嚼着薄荷口香糖有些疑惑。
“因为现在的社会,有些东西比我身上的这位更加可怕,面对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魑魅魍魉,也就太祖能制服得了,其他人还真不行。”
知道眼前的这位好基友每次一到暑假寒假就去社会上打工,估计是吃了不少苦头,从未为钱发愁过的苏国一倒也明白这话不是随便说的。
因为圈子的问题,就是他也接触过不少让人厌恶的家伙,先不说钱来路正不正,良心安不安,如果单从资产上来说,估计自己家也算得上是魑魅魍魉了,想到这里,他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很快两个年轻人就爬上了山,来到了寺庙之前,‘阳谷寺’三个简体字高高的挂在崭新的门匾上,让从未来过这里的苏杨有些失望。
在他看来,如果这里是古寺的话兴许还真有可能有高僧除掉自己缠着自己的大姐,可是从门匾来看,古寺的可能性太小了。
跟在苏国一身后的苏杨刚刚走进大门,从没有来过这里的苏杨只觉得脑袋一晕,等到回过神来,只觉得正殿内的镀金佛像有着说不出的恶心感,让他有种想砸了佛像的冲动。
眼见两个陌生面孔走进了寺庙,老和尚在扫过鞋子后眼睛一亮,半眯着眼道了一声佛号,一个用木篮子装着一桶粗香的老妇人顿时会意,从台阶上站起来快步走向两人,脸上宛若菊花绽开,殷勤地递了递篮子。
“施主买香吗?”
皱了皱眉,苏国一知道烧香拜佛是寺庙的规矩,何况自己还是来求人的,也就不好违反,看来是得破费当一次冤大头了。
“老奶奶,这香多少钱一支啊?”
老妇人的笑容更加灿烂,直接把香钱升了三个档次。
“50元一支,百年老沉香,入殿需烧香至少三根,诚心叩首佛可佑人平安,保子孙富贵……巨信还是蚂蚁宝?”
苏国一正要掏出手机扫码,苏杨则是皱了皱眉,伸手阻拦了下来。
“奶奶,你这香筒子是金子做的,还是香棍子是金子做的?”
听另一个小伙子这么说,老妇人顿时就不乐意了,好样貌带来的好感瞬间消散,直接没好气地冲苏杨翻了个白眼。
“小伙子,你瞧瞧这寺庙里哪有卖香的?这都是南边宝寺的百年沉香,你嫌贵,我还嫌贵呢。”
眼见气氛有些不对,苏国一对苏杨摇了摇头,对老人赔上了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