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你怎么了?若非你先行不义,逼人太甚,又怎会有今日之祸?”冷秋蝉立场坚定,言辞犀利,直指萧虎之前的霸道行径。他心中虽有对夜焱的不满,但更清楚此刻的立场所在。
萧虎闻言,如坠冰窟,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执法长老,您这是何意?难道要偏袒外人,无视我兽王门的规矩吗?”
执法长老目光如炬,声音沉稳而有力:“规矩?你可知这兽王门的道场,最重的是什么?是公平与正义!你仗势欺人,输了赌约却不愿认账,如今反被讨债,乃是咎由自取。本座若助你,岂不是助纣为虐?”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哗然。众人这才意识到,在这片以实力为尊的世界里,规则与道义同样重要。而这场看似荒诞不经的“抢夺事件”,实则是对人性、权力与规则的一次深刻反思。在月黑风高的兽王城一隅,冷秋蝉的声音如同冬日里骤然降临的冰雹,字字句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难道,你要我助你逃避这世间的道义,成为那背信弃义之徒?”她的眼神锐利如鹰,穿透夜色,直抵人心,仿佛连最隐秘的角落也无所遁形。
萧虎,这位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汉子,此刻却像被霜打的茄子,蔫了半边,嘴唇翕动却吐不出半个辩解的字眼。
而夜焱,这位自诩为智勇双全的幽冥宗弟子,此刻脑中却是一片混沌:“这剧情反转得比兽王门的迷宫还让人摸不着头脑!老头先是给我来了个下马威,转眼又对萧虎发难,他这是唱的哪一出?难道修炼了什么分裂人格的秘术?”
正当夜焱一头雾水之际,纳兰彩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清风,悄然贴近,她的笑声清脆中带着几分狡黠,仿佛能驱散所有阴霾:“嘿,你这呆瓜,还愣着干嘛?咱们幽冥宗的宗主大人,此刻正与你家兽王门的掌门大人把酒言欢呢,你说,冷长老这是在帮谁?”她的话语如同晨露般滑入夜焱的耳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哎呀妈呀,这老头儿玩的是心跳啊!”夜焱夸张地拍了拍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仿佛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早说嘛,害我心脏差点罢工。”
纳兰彩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她模仿起冷长老那威严又不失风趣的语调,活灵活现:“哼,你这小子,若非你自作主张,非要玩那‘躲猫猫’的游戏,老夫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难道要老夫站在大街上,对着所有人宣布:‘看好了,老夫这是要罩着这小子!’不成?”
“罩就罩呗,搞得这么复杂,真是……”夜焱嘴上抱怨,心中却暗自庆幸,毕竟,有靠山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纳兰彩闻言,俏皮地皱了皱鼻子,反驳道:“你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冷长老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能为你如此费心,已是难得。哪像你,上次在缥缈峰,明明可以悄悄放我走,非要让我自己想办法逃脱,害我提心吊胆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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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焱一听,立刻正色道:“哼,你那是咎由自取,擅闯禁地,理应受罚。我夜焱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何须他人偏袒?只要真相大白,公道自在人心!”
纳兰彩却不买账,反驳得更加起劲:“哟,还光明磊落呢?你和萧虎一个德行,他欠债不还,你聚众滋事,你俩简直就是‘难兄难弟’!真要上了执法堂,你那聚众闹事的罪名,可比讨债严重多了,少说也得挨上几十鞭子!”
夜焱闻言,顿时语塞,只能干瞪眼,心中暗自嘀咕:“这女人,真是伶牙俐齿,惹不起,惹不起……”在那深秋的微凉中,冷秋蝉的身姿仿佛携带着无形的风暴,他的耳朵宛如林间最敏锐的猎鹰,将四周的一切低语细语,皆收入了那不凡的神通之中。两位年轻后辈的窃窃私议,在他耳中犹如晨钟暮鼓,字字清晰,瞬间激起了他心海中的滔滔怒浪。然而,作为执法长老的他,只能将这团烈焰压抑在心底,转而化作一道冷冽的目光,如同冰锥般刺向了站在对面的萧虎。
“执法?哼,是说我冷秋蝉袒护幽冥宗的那些小辈吗?简直是荒谬绝伦!”萧虎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憋屈,他敏锐地捕捉到冷秋蝉反复提及的“债务”二字,却对幽冥宗弟子的嚣张行径只字不提。这分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恶龙横行于市井。萧虎深知,实力决定一切,幽冥宗在齐州的地位,犹如巨树之下的小草,御兽宗虽有挣扎,却难逃被遮蔽的命运。但这份苦涩,他只能默默咽下。
“前辈,您这般做派,岂非是让天下人误会,您是畏于幽冥宗的声威?”萧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挑衅,却也难掩其下的无奈与悲凉。他知道,这一场口舌之争,不过是弱者在强者阴影下的挣扎。
冷秋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不屑也有深意。“无知小儿,我本非池中物,岂会为一方势力所左右?你们二人之事,不过是凡尘俗事,我本不欲插手。但既然是在我兽王门的地盘上,我自然要维持个公道。若调解不成,自有因果轮回,你等好自为之。”说罢,他似要转身离去,那份从容不迫,让人难以捉摸其真正意图。
此刻,萧虎的心中犹如万马奔腾,他知道,冷秋蝉的这一招“欲擒故纵”,是他翻盘的唯一契机。若真让执法长老离去,自己与御兽宗的弟子,恐将颜面扫地,财物尽失。是委曲求全,还是硬气到底?这选择,犹如生死之间,一念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