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赶紧搬东西生火。”
“哎哎,让我缓缓,腿都坐麻了。”
马车在草屋前停下,车上的二人将女孩们一一抱进屋内。
来福趴伏在车顶上紧盯着,待马灯微弱的光照在宝珠那熟悉的脸上时,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宝珠果然受了伤,面色苍白的闭着眼,身前的衣襟上染着点点殷红。
来福不敢让那二人发现,趁着他们进屋的空档悄悄从车顶跃下。
环顾四周,发现这处草屋坐落于一个山脚下,周围并未再看到其他人家。只它侧耳静听,有隐约的狗吠声从山的另一端传来。
草屋塌了半边,只另一半的门窗还是完好的,来福悄悄走近,顺着窗上盖着的草帘缝隙向内看去。
屋内有一截土炕,宝珠和其他三个女孩被放在炕上,赶车的二驴不知从哪里扯出一床破棉被随意盖在她们身上,又转身出去与在屋外的三狗子一起生火。
“把饼子烤一烤,车上的酒拿来没?天太冷了,喝点暖暖。”
“拿了,给,先喝一口,可惜没能带点王记的卤货。啧啧,等到了沱州,把货脱了手,老子定要去聚福楼吃一顿,再去那春风楼一度,嘿嘿嘿……”
来福听着屋外二人似正坐着说话,小心的从草帘缝隙钻进屋子走到宝珠身边,它将一只前爪贴在宝珠脸上,感受到爪垫上传来的温度,眉头紧皱。
“真的在发烧。”
收回爪子,来福焦急的用嘴蹭了蹭宝珠苍白的小脸,期盼着她快点醒来,可它蹭了半天,平日那灵活的眉眼,此刻却没有任何反应。
听着屋外的二人好似要挪着屁股站起,来福不敢再待下去,顺着来时的缝隙钻了出去。
它现在毫无让宝珠退烧的好办法,只能盼着那两个人快些吃完,尽快给宝珠煎药。
所幸那两个人虽吃喝了一阵,却并未忘记正事,小半个时辰后,来福如愿闻到了飘荡而来的草药味儿。
“我去把“一百两”的药喂了,迷药的药效要过了,你拿几个饼子过来,别忘了在饼子里下点货,别他娘的大晚上哭闹不休。”
“晓得!保证下得足足的。”
怕被发现,来福不敢趴窗去看,只静静站在窗下,支着耳朵细听屋内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