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河将装着黑棋的罐子往白碎河面前推了推,“你先。”
白碎河没拿,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白清河笑意更深,“小河,对自己没有利事情何必做呢?”
白碎河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拿过了罐子,随后主持人洪亮的声音传来:“混沌榜第一场比赛,围棋,正式开始。”
所有参赛者同时起立朝对方拱手,随后坐下,白碎河心事重重的落下一棵黑子。他只是低着头看棋盘,面上风平浪静,但左手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相比起白碎河,白清河就显得从容多了。
“小河棋艺见长啊。”
见白碎河不理他,他也没消停,落了一子拦住白碎河的去路,他看着白碎河,自顾自地说着:“小河,玩够了就回家吧。”
白碎河冷笑,“哼,家?那个地方只是你的家,不是我的。”自从他们联手将他赶出来之后,白府就不再是他的家了。
白清河愣了一下,也没再说什么。这次是他理亏,过了好半天他才说:“最起码你要回去看看父亲。”
“他也配?”白碎河缓慢落下一子,冷眼看向他。
白清河并没有回答他,“他在后院给你母亲立了衣冠冢……”
“自己夫人死了几个月了才想起来立个碑。怎么,我应该夸夸他?夸他不忘初心,坐拥无数美妾还不忘糟糠之妻?”
白清河被怼得不知该怎么接话,最终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他好歹是你父亲,不会害你的。”
白碎河无语地瞥了他一眼,之后再没理他。他们接着下棋,然而越下白碎河脸色越黑,他拿着棋子的手紧了紧,努力平复自己的语气,“白清河,请你尊重围棋,也尊重我。”
白清河轻笑,“我一直尊重你。”
白碎河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下的跟狗啃的一样。”他知道白清河的围棋下得一向不错。
“做哥哥的,自然要让着弟弟。”白清河笑得温润如玉,就像春天的梨花一样美丽温柔。
然而这笑容落在白碎河眼里是多么的讽刺。几个月前白清河也是这么笑的,他那时竟觉得白清河笑得好看,现在想来只觉得可笑,“白清河,收起你那恶心人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