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严肃,紧紧握住那只箭,这箭射的不深,拔出来倒是不难,就是疼,他看向白碎河,“准备好了吗?”
“嗯。”
听见白碎河的回答,他猛地一拔,箭头混着血肉被生生拽了出来,他将刚拔出来的箭扔给白碎河,“喏,你的肉。”
白碎河刚从疼痛中缓过来,在看见那箭头的时候,脸色更不好了,因为那箭头处被勾出来了好大一块肉,他看得更疼了。
楚浩将白碎河嘴里的纱布拿出来,只见那纱布被白碎河咬出来了一个很深的牙印,他阴阳怪气地说:“呦,我们白小少爷还怕疼呢?”
白碎河苦笑,他现在理亏,楚浩想说两句就说吧。他默默拿起一块纱布想把左手包扎上,突然一瓶药被从后面扔了过来,楚浩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先上药。”
他浅浅一笑,乖乖把药粉撒在手上。
而楚浩还是冷着脸,他动作粗鲁地把白碎河的衣服扒下来,露出极其好看有力量感的上半身,他拿起小刀按在白碎河的伤口处,把伤口里的瘀血逼出来。
白碎河疼得咬着牙,早知道刚才就不把纱布给他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感觉好一点,虚弱地跟楚浩唠嗑。
“我刚才说的话可不是玩笑话,我是责任感太重,容易一时脑热就冲动。可不是还有你呢嘛,你明是非、懂变通,我是死板,但你不一样啊,你放浪不羁,有很多奇妙的点子。”他扭头看向楚浩,“我们这不是刚好互补了嘛。”
楚浩瞥了他一眼,当即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去,转过去坐好。”
白碎河被弹了一下不但不生气,还笑的很开心,他看出来了,楚浩现在已经不生气了,就是死骄傲。
他正笑着,突然感觉自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原本被凉风刮得冰凉的身子瞬间暖和了。低头一看,原来是楚浩在给他缠纱布,从脖颈到腋下,缠了一圈又一圈……
看着看着他感觉眼皮有些重,不知不觉中已经睡着了。
当他再次睁眼的时候,人已经在马车上了,楚浩坐在旁边,将刚买的几个包子递给他,“喏,肉馅的。”
听见肉馅的,他又想起来了那个裹着血肉的箭头,瞬间没了食欲。
他将包子重新塞回楚浩手里,突然发现自己的手看着已经好了,与受伤之前没什么两样,就是胖了点,他好奇地看着楚浩,“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