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袖中掏出一把钱币,随手扔在地上。极不耐烦的呵斥道:“拿钱赶紧滚吧,别来我眼搔首弄姿,晃悠过来晃悠过去,烦人!”
见那舞姬惶恐退去,一直不敢过多敬酒的尤浑心思又活泛起来,端起酒壶往崇侯虎酒盏当中一边添着酒水一边问道:“为何大哥今日如此反常,可是我们兄弟二人哪里招待不周?”
费仲酒量不济,还未喝上几杯便开始泛起迷糊,端着酒盏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哥,您就给我们一句敞亮话,我们兄弟二人,哪里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只管教训就是!”
“二位何出此言,只是愚兄我今日面对这些美酒佳肴,实在难能提的起兴趣罢了!”崇侯虎见状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将两位心神不宁的小跟班按回座位:“是愚兄我唐突了,辜负了两位贤弟的一片心意,大哥在这里给你们赔不是了!”
尤浑眼睛一亮问道:“可是大哥遇到了什么难题,需要我们兄弟二人替您分忧解难吗?”
费仲见状亦是帮腔道:“大哥,有事您就言语一声,我与二哥,绝不推脱半分!”
说到兴起,只见这费仲唾沫四溅:“大哥,您贵为四大诸侯之一,而我和二哥只是一个区区的下大夫,您能看得起我们,和我们交朋友不嫌丢了您的面子,这份情意我们可是一直记在心中。”
崇侯虎一拍胸口:“两位贤弟说笑了,愚兄哪有什么难题,我日子一天过得好着呢。”端起酒盏继续说道:“来,你我兄弟三人喝上一杯!”
尤浑见崇侯虎如此半遮半掩惺惺作态,当下更是确定自己心中猜测。
既然正主不肯开腔,那他也顺势装作不知。
咱们就看谁能够熬得过谁!
酒盏搭在嘴上,崇侯虎却难以下咽,索性端着酒盏行至窗前,透上一口气,醒醒酒意。
此时暴雨停歇,点点星辰浮在夜空,正中央一弯明月挥洒清光,映在庭院当中,倒影参差斑杂,隐有夏虫藏匿在假山石缝当中聒噪不已。
月明星稀,清风拂面,爽哉快哉。
借着清风醒酒的崇侯虎看到那一轮弯月,似是又被勾起心事,转过身来苦笑道:“当真什么都瞒不过两位贤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