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姒摇了摇头:“所以习武之苦,咱不吃也罢!”
姬旦正要解释,却见太姒直接拒绝:“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懂,战场之上杀机四伏,局势走向瞬息万变,岂有想的这般儿戏简单!”
眼见这场晚宴就要不欢而散,从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太任,却突然说话:“我看此事也未尝不可!”
“想我姬家祖上跟随子履大帝开国定商,哪一个不是身体伤痕累累,脚下白骨森森!”
“无数次命悬一线,从死人堆中爬起身来,这才有了我们姬氏一族戍守整片西秦雍州之殊荣!”
“现在安稳了太久,我们姬家一族不少子孙,仗着着先辈余荫,安安心心躺在老黄历上,恬不知耻的享受着祖上带来的荣光。”
“如今就连撑起这娘们专用的一石软弓,都要大摆宴席隆重庆贺,殊不知他们祖上曾谈笑间,以一臂之力强开十石硬弓!”
“乖孙想要习武,而老身也正想要一改西岐境内,姬氏子孙娇奢风气,想不到我们祖孙俩在某些方面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
老祖宗太任亲自发话,身为儿媳的太姒自然不敢反驳。
只能忧心忡忡的看向旦儿,这孩子打小娇生惯养,而那习武一事又得忍受风吹日晒雨打雪压之苦,真不知这孩子是怎么想的。
未曾想自己母亲反对之事,奶奶却大力赞成,姬旦喜出望外:“奶奶······”
哪知太任收敛笑意,对着姬旦格外严肃的说道:“乖孙,你知道我们姬氏一族的男人,是凭借什么立足于这方天地之间?”
“靠的就是大丈夫一言九鼎千金不换的高贵品德!”
“既然你选择了习武这条路,哪怕接下去再难再苦,都要都要咬牙坚持,哪怕就是跪着,也得把这条给我走完,你懂吗!”
姬旦眼神坚毅,单膝跪在地上:“孙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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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结束。
太姒揉捏老祖宗太任的肩膀,时不时低声说上几句,娘俩之间的体己话。
夜色深沉人困马乏。
按摩力道恰如其分,躺在长椅之上,年事已高的太任沉沉睡去,不多时便轻鼾渐起。
“旦儿修行出了差池,此次能够安然醒来,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太任鼾声依旧,语调低沉细小似在梦呓:“嗯。”
“所以我想在他爹跟前,替旦儿讨要一块封底,保他一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太任鼾声略微停顿一下,耷拉着的眼皮似有千斤之重根本抬不起来。
可总能在总在恰当时机,及时醒来的老祖宗慢慢说道:“准了,这事儿我会亲自跟他爹说。”
我乖孙的封地,自然是越大越好,而且得是富得流油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