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阴一脚把邢狱踢到沐子蔚面前:“本尊封了他的穴道,你胆敢给我解开,本尊让你半年下不了床。”
沐子蔚俯身看着邢狱,真是个麻烦。抓着他的衣服回到了房间,把他放到休憩的小榻上,垫了枕头,盖上被子,自己也回床上和衣睡去。
邢狱斜眼看着明晃晃的灯,听着沐子蔚熟睡的呼吸声,闭上眼睛。
第一声鸡叫,沐子蔚就已经起来,熄灭了房间里的灯,给邢狱留了白粥和咸菜,解了他身上的穴道,就出门去了,他要半夜才回来,万一把人饿死了呢?
邢狱起来,看到了桌上留有的字条和白粥。字,看不懂,粥,没敢吃,这庄园里也没了烛九阴的气息。
他们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他不知道要找谁,周围都是山火,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在这个地方至少他目前还是安全的,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能跳到房顶发呆,邢狱很迷茫。
白鹤跃上房顶,给了邢狱一个苹果。
邢狱:“谢谢。”
白鹤:“我随老爷夫人去过很多地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语言,陌生的天地规则,陌生的人文社会,什么都要从头再来,认识新的朋友。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以你现在的修为,你也不能破开这空间屏障回去,就安心提升自己的实力。不是每个世界对待外来者都如此友好,你若去了西界,恐怕已经成黄土了。”
白鹤的发音不标准,还有些稀碎,邢狱勉强算是听懂了,这位少女的意思是如今也回不去,也不能颓废,应该努力提升自己,既然什么都陌生,就从头开始。
白鹤离开去钓她的鱼,烛九阴去找人送这位少年回去,苍界败落多年,一个仙境的高手都没有,还有谁可以送这位少年回去?好像那地方还挺远的,夫人要和冰夫人共同联手才打开稳定的通道。
邢狱主动找了比较闲的琉星,琉星经常做动物训练,训练起邢狱说话也算是手到擒来了,就是经常有些下意识的奖励动作,把两人弄得都挺尴尬的。
几天的训练,邢狱已经能说一些简单的句子了,也经过几天的观察,邢狱也清楚,沐子蔚晚上是必须要留一盏灯的。
琉星:“你怎么就想不开跟着九阴前辈来这里了?”
邢狱:“前辈很厉害,我知道自己拿不到了,想求前辈借火救人。前辈人不坏,可能是嫌我烦。我好话说尽了,前辈不理睬,现在知道了,前辈听不懂。”
琉星扶额:“什么问题,非得要天火救?”
邢狱:“小师妹中了一种蚀骨之毒,长老们用尽办法,唯有用火焰能逼出一点,火的品质越高,效果越好。为了小师妹,我们四处寻找异火。你们的人呢?因为什么?”
琉星:“不知道,我们比他晚到两天,我们到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床上躺着了,另外两个同伴早出晚归,一个在修炼。我们是一点没问到。我们和他们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他们不想说,我们也不能怎么样。”
邢狱:“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什么意思?”
琉星:“就和你一样,他们也是外来者,他们不是苍界的人。”
邢狱:“你们这里很多外来者吗?”
琉星:“多也不多,因为一个学校,一个可以联通两个世界学校,那个学校叫不知,比我以前读的那个大陆第一的学校厉害多了,我们是不知的第一届学生,进来的都是优秀的人。但是没有那个资质,完全跟不上老师上课的速度,进去也是白去。算算假期也快结束了,他不醒我们也要回去了。”
假期结束不足十天,紧闭的房门终于被打开了,朱雀满脸憔悴地走出来,冰凰上前扶着她,赫连寒紧张兮兮地看着朱雀,朱雀对她点点头。
赫连寒对着朱雀行礼道谢,急匆匆地进了房间。
赫连寒前脚刚进去,朱雀后脚就换了一副模样,疲累的样子一点都看见,笑意盈盈地看着其他人,眼底的威胁让众人吓得赶紧跑了。
朱雀:“等等,那个跟着九阴回来的,我还给你剩了一小缕,你跟九阴说了一堆,他没听懂,他和我说你跪下来求过他。”
朱雀把那一缕微弱的火苗甩给了邢狱,邢狱眸子亮了一下,随后又暗淡了下去,异火拿到了,他要怎么回去呢?他小心翼翼地把异火收起来,谢过这位前辈。
赫连上邪手指动了动,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由模糊到清晰,赫连寒近在咫尺的严肃的小脸,温热的嘴唇贴了上来,凉水流入赫连上邪口中。
赫连上邪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嘴唇,赫连寒已经坐正了,赫连寒平静地扶赫连上邪坐起来,喂他吃药,温柔地擦嘴,出去打水回来给赫连上邪擦身子。
赫连寒越是平静地做这些,赫连上邪越惊恐,真的,他本人都觉得他做的那些事情被赫连寒砍个千八百刀的都不能解恨的。
赫连上邪抓住赫连寒的手:“你这是怎么了?”
赫连寒顺势扑在了赫连上邪身上,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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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上邪手忙脚乱地把赫连寒抱在怀里,轻轻地拍她的后背:“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家小寒儿了?告诉上邪哥哥,哥哥帮你打他!不哭不哭。哥哥这里有糖,小寒儿想吃什么?”
赫连寒张嘴往赫连上邪肩膀上咬,疼得再厉害赫连上邪也没有叫出来,反而还在安慰赫连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