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感觉诧异,疑惑地道:“你说山上有上万人马?我们已走了这么远,怎么连个人影也没看着?再说了,这上山的主路,怎会如此三回九转、七弯八拐?你这分明就是在作弄于我!”
冥枵喘着大气道:“我冥枵俯仰无愧,反正现在已累得只剩半条命了,你爱信不信,我尽力了!”
穿封狂见其蹬鼻子上脸了,不由将剑一斜,狠狠地道:“你再这样恶叉白赖,信不信我一剑削下你的另一只耳朵?”
冥枵急了,一把捂住仅剩的那只耳朵,惜之如命地道:“好汉饶命,万万不可,我走,我走。你别削下我的耳朵就行!”
他真是山鸡吃着黄连子——苦在心窝不敢提,顿时一翻而起,顺着前方又开始行走起来!
穿封狂跟在后面,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眼珠子在骨碌碌直转,心里已不知在开始打着什么小算盘了?
前行不到五百米,前方有一个小斜坡,他瘦弱敏捷,趁其不备,身子向外一斜,便顺着山坡一滚而下。旋即一头扎进了一片密林之中,只见那边密林中的小树丫一阵晃动,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这个冥枵,真是鹰头雀脑、豺狐之心,甚是狡猾,一连在让穿封狂放松对他的警惕,瞅准了时机,便开始揣奸把猾!
穿封狂倒是对他的奸计有所预料,但只想到他会设计攻击自己的人身,外伺机脱逃,却真没料到他会借机溜之大吉!
穿封狂也没太在意,只是想探明他的去向,便一跃而起上了一棵高耸的古树,只想看看他溜走的方向,好按图索骥,顺藤摸瓜,最终找到那东郭鸢和云渊二人的真实住所。
可冥枵瘦弱的身子,早已不知了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