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布一直冷面慑人,不苟言笑,不由冷冷地道:“说的也是,今日我就不为难这位女子,免得贻人口实,说我英布恃强凌弱,乘人之危!”
说毕,单手一扬,示意众骑,给程慕雪让出一条道来!
程慕雪见张良如此这般,甚是感激,而心中又极为不忿,她岂不知哥哥处处为自己着想?这般激将头脑简单的英布,莫非就是想让自己脱险。若不走,岂不辜负了哥哥的一片苦心?
可她转念一想,若真走了,就这样弃哥哥而去,岂不遗人笑柄,说自己贪生怕死,弃手足而不顾。
她正左思右想,左右为难,张良便凑在她耳边耳语道:“妹妹听我说,平时你任性,哥哥都随你,可今日不同往昔,只要你脱险,便去前日的小店里等我,对付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哥哥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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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边向趾高气扬的英布望了一望。
程慕雪深切地望了哥哥一眼,知道哥哥诡计多端,足智多谋,既然能让自己这么轻易脱险,想必也自有办法摆脱这帮铁骑,自己若是一意孤行,不肯离去,不但会成为哥哥的负担,到时恐怕谁都难以脱身。
她没再犹豫不决,坚毅地望了张良一眼,便朝着英布铁骑中让出的那条道,疾驰而去!
其实,面对英布如此凶猛的铁骑,张良哪有什么良策?只是不想让程慕雪以身犯险罢了,只要妹妹脱险,自己即便是粉身碎骨,又有何惧?
他见妹妹走远,才如释重负一般,长叹一声道:“如今天下皆知,英布镇守九江,英雄气概,我张良能死于你的手里,也算死而无憾了!”
微顿又笑了笑道:“我张良乃一介匹夫,劳英布将军如此声势来讨,实乃万幸之至。怕只怕日后将军落得个以少胜多,倚强凌弱的骂名,甚是可悲呀。若是后人历史上再这般横天一笔,越抹越黑,可叹将军的一世英名,恐就这般遗臭万年了!”
说毕,不由长叹数声,哈哈大笑起来!
英布不由气得满面青黑,哭笑不得,厉声喝道:“你休要口出狂言,什么以少胜多?今日我就单独会会你这狂徒,若不取你首级,我英布誓不还师!”
说着,已跃身下马,手持鲸枪,霞光万丈,狠狠冷了张良一眼,道:“为免胜之不武,我也不骑战马,就和你来一次公平决斗!”
张良见自己的激将法在英布身上又一次起了效应,不由暗自窃喜,自知就算单打独斗,也不一定能胜过气冲霄汉的英布。
不过在这有勇无谋的英布面前,一定能想到脱身之法!
他朝四周望了望,方才那些铁骑让程慕雪离开的那道口子,又一次被封死,若想硬拼出去,实是白日做梦。
他灵机一动,笑道:“九江王英布乃万将之首,如若在我区区张良手中败下阵去,日后怎在众将面前发号施令,为表万无一失,张良有一计!”
听到他的话语,英布不由向四周的骑士们都看了一眼,双目略转,吼道:“什么狗屁计策,有何能耐,尽管使出来吧,就算你包藏祸心,我英布一身本领,难道还怕你不成?”
张良朝四周打量一番,向草原外的一个小山丘处指了指道:“英布将军极负盛名,敢跟我去山丘那边单独约战吗?这样胜败自知,张弛自如,也不奚弄于将军的颜面,不知将军敢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