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次都不能有一点错误,任何一个小错误的后果,都可能是失去泱泱。
我承担不起这后果。
十五岁至今,这些大大小小我推演过无数遍的无数计划,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时刻都在厌恶我自己的无能,是无能才让我做不好,是无能才让我无法游刃有余的计划好一切。
更重要的是,泱泱对我是全然的依赖,这断崖式的分开,她要怎么接受?
我脑中混沌杂乱,动作机械地脱下衣服,披在泱泱身上,想让她暖和起来。
我的泱泱身瘦体弱,受不得凉。
泱泱将衣服塞回给我,抬头红着眼问我,“我们是分手了,是吗?”
我缓缓闭了闭眼,浑身力道在此刻像是被尽数抽离。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想回答。
但不能不不回答。
可我不敢开口,怕沙哑的嗓音泄露我的情绪,只敢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
我转身就走。
无能的我,落荒而逃。
根本不敢再多看泱泱一眼。
深夜十一点四十分时,我走出了宁泱泱的病房。
我头上炸裂的疼,窒息的沉闷让我去了天台。
医院的天台上,有许多没地方住的病人家属,在晚上偷偷打地铺。
我绕过他们,坐在天台边缘,在这深夜里点燃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