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乘电梯到了地下车库。
出电梯时,电梯外挤进来一大群人。
谢名不动声色地站到祝肴身边,护着她一起出了电梯。
祝肴抬头看向谢名的背影。
两人往停车的车位方向去。
“谢特助,谢谢你。”祝肴突然出声道。
谢名幅度很小的抬了下眉,目光依然淡淡,“沈太太言重,刚才我也是怕他们冲撞到您,才护着您的。”
“不只是刚才的事,”祝肴思绪记起从前,记忆依然清晰,“以前我和霍宵在一起时,你就帮过我很多,我都是知道的。哪怕我和他分手后,你也从没为难过我。你性格对谁都冷清,但是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善意,因为这些所有的事,我想对你说声谢谢。”
谢名已经走到车边,将车解锁后,不紧不慢道:“都是小事,不足挂齿。”
说完,谢名拉开了后座。
祝肴却没上车,只抬头看着这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人,压低声音问:“谢特助,应该不只是些小事吧,我以前的那些室友……是你做的吗?”
罗颜在很久前就已经没有了她的消息。
张一暖这几年疯疯癫癫,毕业时也突然没有了她的消息。
任雪在三年前突然毫无征兆地退了学,从此后也像人间消失一样。
一个人和所有同学失去联系,也不是不正常。
但不正常的是,她的三个曾经对她刻薄的室友,全都失联了。
谢名目光淡漠,“她们只是待在该待的地方,您不用多想。安排这些的是四爷,我也只是执行。”
谢名轻描淡写一句,似乎并不想承认他对祝肴有多照顾。
但刚才他说中的话,也是实情。
听见谢名也算亲口承认,是他的霍宵做的事,祝肴忽然觉得心绪复杂。
她看了眼谢名,上了后座。
两人从附近的一家星级酒店打包回来后,谢名将病房里三人的饭菜送了进去。
病房门开的一刹那,祝肴对上里边沈时搴清冷含笑的眸光。
沈时搴疏懒地扬着唇角,朝她点了点头。
祝肴也回以一个笑。
两人夫妻三年,已经很有默契。
沈时搴的笑容包含很多含义,小叔身体恢复不错、暂时大家很聊得兴起、可能还要多一点时间,这些含义祝肴都能读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