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者的回答，不知为何，李蚺竟莫名得松了口气。

“原来如此。”

无形中，心中压力也骤减一半。

老者笑容不减，继续问道：“泗水老魔传你八丈金身的传承时，让你立下了何种誓言？”

话音一顿，老者浑浊的双眼闪烁出了亮光，直视李蚺：“以你金丹期修为，应当已经有了化龙的征兆才对，老夫观你现在仍是蛇身，可是与立下的誓言有关？”

在老者的询问中，李蚺变得沉默。

他的性格，与犟驴有得一拼，属于那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性格。

若是严刑逼问，那打死他也绝不会说，若对方有商有量，他反而还好说话一些。

稍作思量，李蚺觉得此事算不得什么秘密，哪怕说出来，只要不传到龙族耳中便好。

就算真传进了龙族耳中，想来也不会遭到龙族的报复，因为自己本就没遵守誓言，更没与龙族为敌的打算。

踌躇一番，他苦笑答道：“前辈猜的不错，那龙骑士让晚辈立下了誓约，若是化龙，便要一生与龙族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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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敢违背，便会受到誓约制裁，失去一身道行。”

“晚辈只是一条小小蛇妖，道行孱弱，既不敢与天地为敌，也不敢与龙族为敌。”

“无奈之余，晚辈只能另辟蹊径，打算永不化龙...”

“......”

老者细细聆听，可他眉宇间不见丝毫怜悯，反而多了一丝讥讽：“那你可知，想要使八丈金身的威能彻底展现，必须要借助化龙池修炼方可？”

说到此，老者的声音中更多了一股讽刺味道：“而化龙池代表着什么，对你会起到怎样的作用，就不用老夫过多解释了吧？”

“啊！”

李蚺霍地抬头，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的震惊之色。

八丈金身，他只是按部就班，依照得来的传承所修行。

可每每施展八丈金身时，他都觉得八丈金身名不副实。

其威能根本就没想象中那般厉害，比起自己的伏天之手差了不止一筹。

因此，李蚺心中也时常后悔。

为了得到八丈金身的修炼之法，自己所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过沉重，实在是不值！

如今细细想来，那龙骑士好似只传承了修炼法诀，并未传授修炼之法。

到得现在才知道，修炼八丈金身竟还要借助化龙池之力...

恐怕那名龙骑士早已算到，有些人就算获得了传承，也不会去依照誓言与龙族为敌，故此才隐去了正确的修炼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