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瑶想得出神,当背后有人伸手拿她给薛云帆的酒壶时,吓得浑身一抖。
许生拎着酒壶坐到他俩对面,看到念瑶一脸惊惧,甚是客气:“薛大人,多有得罪。”
薛云帆依然半仰着头,看到许生连眼皮都没动,更不用说打招呼。
许生主动跟他说话:“二少爷,你对我意见很大?”
薛云帆不应声。
许生道:“再打下去,也不过两败俱伤徒增伤亡。”
薛云帆冷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许生道:“对,打仗当然要死人,可这般死法毫无意义。”
薛云帆语带讥讽:“什么样的死法才算有意义?再说,你何曾在乎过那些人的性命?”
许生道:“如果用他们的死能换来胜仗,也算勉强有意义。现在是尸体横江,血流成河,换来两败俱伤,毕竟你赢不了燕则誉。
我是不在乎那些人的性命,就像我不在乎你的性命。可无论我在不在乎,都不代表他们或者你可以这样白死。”
念瑶忽而想起许生打西陵的传闻,几乎都是以少胜多,讲究计策谋划,钱财铺路。
薛云帆胸膛起伏,几次张嘴又闭上,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念瑶打圆场:“王爷说得有道理,不过云帆也是希望替南越打胜仗。”
许生突然用教训的语气道:“为官之道,重在隐忍。你在我面前无礼我不介意。换成别人,你这样以下犯上就是重罪。”
薛云帆干脆站起来走了。
毕竟年轻气盛,念瑶想:受点挫折也好。
许生看向念瑶:“薛大人,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之前让你带兵?”
念瑶语气平静:“王爷如果想说,自然不用我问。”
许生笑:“你倒是比他稳重。我当然不会指望你打胜仗。但你只要以主将的名义出征一次,这天下便都知晓,前大河帮帮主,东阳天上人间罗夫人,现在是南越征北将军。”